是过来还是不过来?白起绒毫不犹豫,撒开腿奔向烟生潋,“妈妈!”能教它化形就是它的再生娘亲,心上人喂它吃了奶水,也是它的好妈咪。
烟生潋想到之后会发生的妙事便没再去计较称谓,弹指除掉小狐狸身上水汽,抱着它回到寝殿,方掀开罗帐,小狐狸甩了他一尾巴跃到床上来回翻滚。
绒毛纷起,似雪花在帐中飞舞。
烟生潋眉头紧蹙,可算明白它名字的由来,忍无可忍,徒手摁住白起绒,随即俯身将灵珠喂入小狐唇缝。
“啾?”白起绒尝到一丝甜味,伸舌舔了舔,还没仔细品尝,那颗糖丸仿佛长腿一般滑进喉腔,浑身绒毛顿时炸开,像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啾啾啾!”
痛,好痛!妈妈,我好痛!
雪白毛球瑟瑟发抖,蠕动着爬到烟生潋腿边寻求安慰。烟生潋将它拢入怀中,语调缓慢轻柔,“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好痛,我不要当人了……”白起绒蓝汪汪的圆眼噼里啪啦砸下一连串泪珠,委屈地望向青年,便见那对嫣红薄唇微动,传来低柔的略带失望的声音,“你不想与你心上人同床共枕、长相厮守了?若你诚心只有这般,便就此停下吧。”
听到心上人,白起绒即便痛不欲生,也努力撑起身:“我,我要变成人!”
“乖孩子。”烟生潋满意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化形听似简易,实则不然,成人共有两百零六块骨头,而狐狸不过百来根,所以需将全身筋骨断裂重塑,强行生长血肉以填补空缺。小狐狸小脸被泪水打湿,朝他张开嘴,艰难吐出两个意义不明的字,“呼…呼……”
烟生潋却读懂了它的意思,稍稍俯首,对着小狐狸战栗的三角耳,轻轻吹了两下。
呼呼痛痛就飞走了。
白起绒发觉贴着他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张开四肢牢牢扒住,殊不知对方动用自身灵力疏至它的筋脉,热流涓涓淌过血管,像趴在被太阳烘烤滚烫的泥土上,暖洋洋的,特别安心。
困意席卷,意识沉浮中,四肢像被人用力拖拽拉长,逐渐变成少年纤细的肢体,原本白胖的山竹爪也变成圆润充满肉感的十指。那头蓬松柔软的毛发渐渐褪去,化作瀑布般浓稠黝黑的长发,与烟生潋青丝交织缠绕,铺满整张大红鸳鸯软被。
白起绒还是小狐狸时就颇具姿色,没成想化作人形的模样更胜一筹,粉雕玉琢的,两颊挂着软糯的婴儿肥,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他保持蜷缩的姿势,犹如初生婴儿般赤裸坦诚,双目紧闭,羽扇似的眼睫因痛楚扑闪扑闪,很是可怜。
烟生潋目光像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抬手抚了抚少年蓬绒蜷乱的乌发,夸奖道:“乖崽,你做得很好。”
白起绒徐徐睁开眼,如月辉透过冰锥呈现出纯粹的淡蓝颜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迟钝地抬起四肢,惊喜出声。
“啾啾!”我变成人了!
“啾啾?”我怎么不会说话?
头顶传来难耐的瘙痒感,白起绒操纵陌生的手指,挠了挠,两只毛绒耳朵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怎么回事?白起绒困惑地摇了摇尾巴。他坐在烟生潋膝上,两腿交叠对方腰后,不再有绒毛覆盖的身体被膝盖硌得发麻,他挪动屁股想找个舒服的位置,转眼又被自己腿间新生的白嫩器官吸引了注意力。
小小的,好可爱。咦,他也有福袋了!
捏之。
“啾!”好痛!
看到他这幅蠢笨模样,烟生潋对自己计划能否实施产生了怀疑。白绥可能会爱上这样一个笨蛋?
还得需好好调教一番。
“张嘴。”他捏住白起绒脸颊,扯出湿软的舌头,仔细观察,却并未瞧出端倪,又道,“跟我念,白。”
白起绒立即跟读:“啾!”
“白。”
“啾!”
“白。”
“啾!”
烟生潋过去哪像小东西这么幸运,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虽有父母却与孤儿无异,全凭自己摸索修炼,初次化形时也不会掌控耳朵和尾巴,被凡人瞧见,大喊他是妖怪,唤来村民前来围剿他。
不过即便是他这样的混血杂种也不会惨遭同族抛弃,何况小狐狸毛色雪亮,显然出于某位纯血大妖。会被遗弃,他只能想到一个缘由。
“白痴。”烟生潋低声骂了句。
小白痴跟着兴奋叫唤:“吃!”
就知道吃。烟生潋耐心全无,“没学会说话前,不准吃饭。”
一口也不可以吗?白起绒望着他,眼神无辜,雪白大尾巴左右摇晃。
“不行。”
这句话大大激发出白起绒的语言天赋,他铆足了劲,足足喊出六个字,“妈妈!饿饿!饭饭!”说着,他伸臂环住妈妈肩膀,张开嘴,讨要吃食。
烟生潋一把掐住白起绒的脸,话里布满杀机:“再让我听见你这样叫,我就把你做成煲仔饭。”
煲仔饭是什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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