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直到今天早上医生才将我放行回家。
办理出院手续,我几乎轻车熟路,毕竟是医院的常客,流程总是得心应手。
本来慈安想给我代理办手续,却被我制止了。
每件事都要慈安帮忙做,这样会显得我很废物。
没有双腿,就已经不是健全的人,要是出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活着或许就是浪费一天的空气。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慈安帮我把行李收拾好了,我皱着双眉:
“这些,我自己收拾就好,实在不行有管家,慈安用不着你做这些。”
慈安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一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情绪复杂,这段时间太多事情,让我将这种异样的情绪压在心底。
渐渐地,放松下来后,他们就在肆意的疯长。
慈安放下手中淡蓝色行李箱,来到我面前,他的手掌握住我的双手,单膝和我平视: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
我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
心里是酸涩的,就连眼睛都变得湿润。
我隐隐约约的发现,我这是在自卑。
自卑孱弱的身躯,自卑双腿残疾,自卑连任何感情都拿不出手。
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某天被灼热的阳光照耀,老鼠惊慌失措,无所遁形。
他们都说雌虫配上任何雄虫都是高攀。
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在任何条件面前,除了性别优势,我什么都配不上慈安。
我只是性别既得利益者罢了。
“找个时间我们解除婚约吧,我会帮你处理掉麻烦,安排好你的未来。”
这是我这段时间,思考很久后得出的答案,慈安的未来不应该毁在我身上。
“每个雌父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而你也不应该放弃雌父。虫族是从我的子宫里诞生的,生来就带有我基因的一部分,我们血液连同着彼此,你是我最偏爱的孩子。
不管你是否残疾,那都不重要,你的存在就是我们彼此的意义。”
慈安牵住我的手,让我的手抚摸到他的腹部,腹部柔软细腻温暖:
“万物都是从这里出来,没有任何事物出来的时候就是个废物。”
我证愣的望着慈安的眼睛,金色,就像黑洞要把我吸进去。
我将身体倾斜,额头抵在慈安的额头上,我们间的呼吸是如此相近:
“没发烧,难道脑子又坏了?”
暧昧诡异的气氛瞬间荡漾无存
慈安用力将我往他身上一扯,双唇再次相碰,耳边传来慈安无奈咬牙切齿的声音:
“孩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世界是你创造的,你为什么不能对雌虫好点?”
我拉开和他距离,继续直视着他。
“所以我来了。”
我还想继续开口,去被慈安圈入怀中,嘴巴再次被慈安堵上。
我觉得我还能住两天院,找医生看看慈安的脑子。
尽管住院这段时间,我找过好几个医生给慈安看脑子,医生纷纷表示没问题。
一群庸医,要是慈安脑子没坏,至于天天幻想自己是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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