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消肿。
??宋亚轩瞪了贺峻霖一眼,眼神多少有点怨念,还是接受贺峻霖不知算不算补偿的关怀把杯子隔着口罩贴到脸颊。过凉的温度冻的他抽气,招来罪魁祸首更放肆的笑声,看不出对把他扇醒又赶出房间有半点歉疚,只把他当小狗似的伸手过来在他下巴挠了挠,留下一句goodck就拿着那杯调好的甜马天尼施施然迎接客人去了。
??宋亚轩气的牙痒,想到贺峻霖十几个小时前还在床上任他摆弄,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不说,现在就可以那么自然跟客人谈笑风生就更嫉妒的冒火,握着手里的杯子发泄的攥紧。可能是他脸色实在难看又难得没客人找,平日里就看他跟贺峻霖不惯的一个同事凑过来,状似亲密的拍拍宋亚轩的肩,语调颇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宋头牌吗,”他笑的明显不怀好意,“怎么个事儿啊,被揍脸了?哪个客人玩这么花还下手这么狠?一晚上赚不少吧?”
??“……”
??“不说话就是承认咯,这种客也就你们能伺候,不像我们,只能做点陪喝陪聊的…宋亚轩!”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愤怒打断,宋亚轩翻转手腕将倒扣在他头顶的杯子放进吧台水池后冷冷扫他一眼,随即钻进更衣室换衣服,直接从会所后门出去了。那同事被兜头倒了一杯冰块,站在原地对着宋亚轩背影骂骂咧咧个没完,转头想抽纸巾的时候又被贺峻霖挡了个正着。
??“你说他什么了。”
??“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啊。”贺峻霖的眼神好像比刚才宋亚轩生气的冷脸还凉薄,他莫名觉得脊背都僵住,下意识反驳后想到贺峻霖跟宋亚轩关系不好,又摆着无所谓的表情开口,“不就说了几句他脸上的伤咯,你不是跟他合租吗,他昨晚没回去吧?肯定是下班之后偷偷跟哪个有钱人玩花的啊,懂的都懂啦…操、贺峻霖!”
??“嗯,怎么?”贺峻霖将刚刚倒干净液体的马天尼杯放在水池里跟古典杯一起清洗并擦干净放回收纳柜,侧头看一眼又被浇了个湿透的同事,语调平平道,“正好我的饮料加少了冰块,就送给你了,说不定还能靠湿身诱惑吸引客人不是吗?毕竟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一般,话都说得难听,想有头牌这个称呼都很难吧?不用客气。”
??说完话贺峻霖就没再管对他怒目而视骂脏的同事,脚步匆匆衣服都没换就往后门跑。他们很少从后门回家,这是条很小很窄的巷子,路灯都昏暗的很,贺峻霖担心宋亚轩夜盲所以跑的很急,好不容易在快出巷子口的地方追到人,全身骨头都跟又被碾过一遍似的累,他一手抓在宋亚轩衣摆一手撑在膝盖,弯着腰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直起身体抬头看宋亚轩。
??“去哪啊?旷工要扣钱的。”
??“你管我呢?”
??“谁乐意管你?这不我房租还得跟你摊一半不能让你出事儿吗。”
??贺峻霖下意识反驳,看宋亚轩一瞬好像更沉下去的神色才想起他应该还在气头上,于是忍住没继续跟他对着干,更难得对宋亚轩服软,指尖勾住他口罩边沿往下扯,一边说回去给你再敷一下脸一边凑近示好的亲了亲他嘴角。他们在床下从没有接过吻,贺峻霖表面冷静内心忐忑,跟宋亚轩对上视线好一会也没得到反馈,正想开口问,突然被无预兆推开,后背撞上小巷墙壁磨出一片辛辣的疼。
??“嘶——宋亚轩你…”
??“我有病,行了吧?”宋亚轩说,“你不想被扣钱就回去接客,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
??原来这才是更难听的。
??贺峻霖气的磨牙,看宋亚轩走出巷口头也不回也就不再管他,转身往小巷深处走回会所,摸出手机恶狠狠拉黑宋亚轩的微信,然后给前几天刚给他推荐稳定暧昧磁场的蜡烛仪式套餐的塔罗占卜师转了8888。
??$+富贵+¥:就这个,能做几次做几次。
??$+富贵+¥:还有什么能让他后悔的净化仪式没有?都发来看看。
??sd塔罗屋:好的客人!马上安排!我随时为您服务~
??三天了。
??宋亚轩低头看看手机屏幕,发给贺峻霖的所有信息前面都带着鲜亮的红色感叹号,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贺峻霖已经拉黑他三天了,光拉黑还不够,上下班也不跟他一起走了,说话也不搭理了,家里原本并排放在一起的猫窝狗窝、架子上的猫狗罐头和冻干都分出楚河汉界了,连鼠标偶尔追着富贵尾巴玩也被贺峻霖制止,抱着小猫回房间只给外面一人一狗留下冷酷的背影和禁闭的房门。
??说好的五秒和好原则不作数就算了,怎么冷战还祸及儿女呢。宋亚轩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那天过分了,被贺峻霖没心没肺一句话激的委屈又恼火,再加上没消肿的脸颊和同事的阴阳怪气做铺垫,才没克制住对贺峻霖发了脾气。
??其实转头就后悔了,奈何想哄人都找不着机会。
??他又叹一口气,沉浸在颓丧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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