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丁程鑫的约紧赶慢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十点,贺峻霖抱着被他哥教训的准备给人打电话说到门口了,丁程鑫很快从里面推开酒吧风格别致的木制大门带贺峻霖进去,勾着他肩膀一路走一路抱怨他来的真够晚。座位是提前订好的,就在吧台边上,是贺峻霖比起卡座来说更喜欢的地方,他喜欢清净,没遇上感兴趣的目标就会看调酒师调酒,谁来搭讪都婉拒。
??“哎呀丁哥,我也不想噻,这不是都快四月了,夏季新品设计还没着落呢,后面还要打样,拍摄,宣传,时间太紧,老板非留我们下来开会,心灵鸡汤喝了个半饱,我这饭都没吃两口就来找你了,”贺峻霖双手合十对丁程鑫讨好的拜拜,拿起酒杯碰碰丁程鑫的,“我自罚三杯,等会请你吃夜宵。”
??“算你识相。”
??丁程鑫冷哼一声,抬手跟服务生要了份薯条和两碗小面,拍拍贺峻霖的肩说怎么样,还是重庆好吧,酒吧都能吃到小面,还不比外面的差。贺峻霖哼笑两声,开玩笑说可不,连1都比成都多,怎样啊丁哥,来这么早看到满意的了吗?
??“你他妈,”丁程鑫掐住贺峻霖后颈往下压,气笑的训话,“老子纯直男好吗?再造谣一个试试?”
??“错了错了,哥,你是我亲哥!”
??贺峻霖力气比不过他,狼狈的举手投降,又说了好些好话才让丁程鑫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免得让他脸贴在吧台上丢人现眼。他们边喝边聊,贺峻霖本想早点吃完夜宵回去休息,丁程鑫也无所谓,二人站起来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结账,本就昏暗的光源无端又按下去几盏,只留了吧台酒柜里的灯和酒吧小舞台顶上的几个镁光灯,照的台面上那台架子鼓闪闪发亮。
??“我说今天怎么放的歌都那么苦情,原来在这等着呢。”
??“什么意思?”
??“喏,今天有个乐队演出,”丁程鑫把手机往贺峻霖那推推,“没什么名气的小乐队而已,感兴趣吗,要不要看完再走?”
??贺峻霖低头扫一眼屏幕,酒吧官方小程序里给今天出场的乐队写了篇宣传,刻意的神秘,把三人上半身用黑色帷幕盖住,贺峻霖就看见画面里站在最前面的人右手手背上的纹身,一只蓝色蝴蝶,周身还有两圈交错环绕的弧线,像围绕的行星环。
??他对乐队没什么兴趣,精巧漂亮的图案却能百分百吸引他驻足,于是贺峻霖欣然点头,“好,看完再走。”
??舞台光又熄灭下去,三个人在昏暗光线里上台,酒吧喧闹的声音好像也归于沉寂,直到安静空间响起架子鼓与电吉他合拍的前奏。
??是《燕尾蝶》。
??镁光灯重新打在舞台,照亮手背蝴蝶青蓝双翼,好像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远,木槌敲在鼓面,被冰蓝拨片调动的弦音敲在贺峻霖心口。他盯住站在左侧立式话筒后的男人,太漂亮了,这个人,眼睛像注了一汪水,嗓音稳在低沉声线,纤细指节攀上话筒,闭眼唱歌的时候刘海晃动遮挡住眉眼,明明唱的叫人血脉滚烫却平添一份微妙的脆弱感,可怜,又很有破坏的冲动。
??那双眼睛平等的略过全场,看到吧台的时候贺峻霖眨了下眼,恍惚好像跟这位漂亮的小主唱视线重叠,胸腔里从不为某个人因“视觉动物”身份而跳动的心脏疯狂而炽热的彰显存在感,就像歌里唱的那样。
??破蛹。
??“喂,不是吧你。”见贺峻霖这样,丁程鑫抬手跟服务生又要了一瓶果味啤酒,用开瓶器顶开盖子随手丢进边上专门收集瓶盖的木盒,“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肤浅了?”
??贺峻霖没回话,从他手里夺过酒瓶往自己杯里倒了大半再塞回去,用酒杯跟他的酒瓶碰了下就仰脖一饮而尽。丁程鑫很显然懒得搭理他,拖长音调叹口气说看来今晚的夜宵又泡汤了。
??“下次一定,”贺峻霖笑着回,“还有,什么叫肤浅,我本来就是颜控啊。”
??丁程鑫白他一眼,突然又意味深长的放下酒瓶拍拍贺峻霖的肩,“哥是过来人才提醒你一句,贺峻霖同学,别搞艺术家,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说不定是我搞他呢,别小看我吧。”
??“呵呵,你做1了我现在就去跳嘉陵江。”
??“有那么不可能吗!”
??贺峻霖隐忍的抬手往丁程鑫胳膊锤一拳,两个人又坐下来聊了会,贺峻霖的视线始终落在舞台光下那个吉他手身上。这个乐队好像没有所谓主唱的说法,每个人出彩的部分很平均,虽然在贺峻霖看来还是左边的人更漂亮。
??他点开丁程鑫推来的小程序文章,指尖轻轻在屏幕上显示的图片摩挲了下。
??光轮1932,宋亚轩。
??纹身漂亮,脸漂亮,名字漂亮。
??连在床上情动到皱眉的表情都很漂亮。
??贺峻霖张着嘴艰难的汲取氧气,宋亚轩看起来那么乖,他也不是很随便的人,结果两个人开房进屋之后甚至澡都没洗就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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