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愈遥将刘漫叫出来,来到天台上,两个人打着灯,认真地看向平铺在地上的本子。
愈遥用笔尖点点纸面上的几个名字:“你见到了小南,从她那边入手,是最不可能的,而且惹恼了她,我们的意识会有很大的危险。我列出了几个人,是我目前注意到的几个关键人物:宫奇,我认为她代表年幼的愈舒南,我们要去接触一下;周子游,之前剖析过,我认为她是小南理想中的自己,我正在接触……”
刘漫忽然想到自己撞破她们俩的谈话,恍然大悟:“原来你当时是在接触她,都怪我打断了你们。”
“……没有,你来的时机挺巧的,其实已经谈完了。”
“有什么收获吗?”
愈遥默了一下,不太愿意回忆那慌乱的一幕,心定了定,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性格正在变化,以前我见过周子游,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但现在她做事太绝。这说明,这个世界里的人,正在随着小南的心绪而变化,我猜测宫奇也一定和以前的样子不同。”
刘漫蹲在地上,盯着这两个名字苦苦思索着:“那我们要怎么从她们两个身上下手呢,像你之前那样,烧了她们吗?”
“……这次我做不到,而且,事实已经证明了毁灭眼前所见之物,只会让小南的世界更完善,我们会像游荡在海里的蜉蝣,寄居在泡沫里,泡沫破灭,就会被浪拍到进下一个泡沫,永无尽头。”
“还有第叁个你怀疑的人吗?”
愈遥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一点我很在意,但却没找到对应的人,我认识的愈舒南,敏感脆弱执着,这最重要的几点,一定是分给了谁,但是我找不到。”
“既然如此,就先从这两个人攻克吧,你去接近周子游,我去找那个……宫奇?话说她住在哪里?”
“我会帮忙和宫奇的妈妈宫敏找个理由让你过去,这周末,你小心点试探。”愈遥定下了时间。
快熄灯了,一边往回走,刘漫一边想起了另一件事:“老板,你看过偶像剧吗?听说要读大学,我本以为会像艾利斯顿学院,没想到进来以后,还怪像模像样的。”
“这所大学,就是我和她长大后重逢的地方。”
刘漫偷偷看着她的脸色:“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才觉得,你和她相识那么多年,都无法救赎她,我怎么就一腔热血,觉得付出几天时间,她就会对我不一样……”
“不是几天,”愈遥走在前面,只留给刘漫一个背影,“或许是,几年,几十年,我做好了赔一辈子在这里的准备。”
“诶——”刘漫的声音都变调了,而后有些郁闷,“不要考验我了,我的好老板,我只是莽,又不是傻。”
愈遥回头对着她微微扬唇,率先走进了寝室。
寝室里只有周子游一个人,正坐在床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来敲去。
虽然说好了要接近周子游,愈遥还是不太敢招惹她,绕着道拿了东西去洗漱,掩下内心的思绪,愈遥打开了水龙头,任由温热的水流流淌过肩膀。
她做事情,想事情,都很专注,以至于等到了关水,才发现自己没拿浴巾进来。
愈遥试探着喊了几声刘漫,刘漫应了声,让愈遥的心放了下来。
她一边拧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让刘漫拿一条浴巾进来,没过多久,浴室的门被敲响。
愈遥毫不设防地拉开一条缝,水汽浸润后像蒙着一层雾的眼神自然地看向门口,而后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周子游的手指已经握住了门框。
怕夹伤她,愈遥收住了力,掩不住眼底的微怒:“你吓我干什么!”
周子游笑吟吟地看她手忙脚乱,一个闪身进来了,将手里的浴巾盖到她头上,亲昵地擦着她的头发,一边无辜地辩解:“我没吓你啊,是小漫给我的,让我送过来给你。”
刘漫,你真的好样的。
“抬手。”周子游在她耳边低声说。
愈遥抱着浴巾,抗拒地抬头看她:“送完你就出去啊,刘漫总没说还要你帮我擦吧。”
“可我最喜欢做的就是附加题。”周子游不顾她身上的水迹,拿过了浴巾,将愈遥的身上擦干,然后浴巾裹到了胸前。
她当然不是来做好人好事的,擦着擦着,脸就离愈遥越来越近,直至嘴唇只需一阵风,就能接触到。
“可以吗?”她的嘴一张一合,传来薄荷糖的清凉味道,吐出询问的语句。
愈遥恼羞成怒:“不可以!”
“口不对心。”周子游停顿了下,就在愈遥以为她要走掉的时候,忽然按住自己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薄荷的味道一下子冲淡了炎热夏季带来的烦躁,那股风没真的吹起,又似乎已经扑面而来。
这个吻比在楼下的久太多,一开始的清凉渐渐散去,逐渐变得黏腻而暧昧。
好半天,周子游终于松开了她,把头放到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耳鬓厮磨:“我还做了一个梦,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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