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拔高了不少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寝室门口,轻推开来,走了进去。
愈遥站在原地犹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刘漫趴在她的肩上,好奇地推着她继续走:“刚才进去的那个是新室友吗,就是别人口中的周子游?跑得真快,都没看清长什么样,走走,我们去认识一下。”
推力从肩膀上传来,顺着她的力道,愈遥无奈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忽然发出物品哗啦掉到地上的声音。
刘漫捂住了嘴,越过愈遥的肩头往里面看去,零散的物件散落了一地,笔记本、书、平板、还有一盒小饼干,独立的小包装,圆滚滚的从盒子里掉出来,其中有一颗还咕噜咕噜滚到了寝室门口。
愈遥弯下腰,拾起那包饼干,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走到自己床边,把饼干向虞琪那边抛去,想了想,又转头多说了一句:“少吃点小零食,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你还有这点笼络人心的手段?刚见面的人,现在就能这么关心你。”周子游靠在桌子边,眼睛紧盯着床上翘着腿的虞琪,没有分出心神给别人。
“嗯……可不是?”虞琪接了那包饼干,不悦的心情也一扫而光,翻身坐起来,半挑衅地回视,“一进来就来找我的麻烦,看来你也不想好好做室友了?”
“你不也是?人在学校,怎么还派了人去赌场里打枪战,无法无天了?”周子游慢条斯理地抛着一个沾了血迹的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她展示,“不好意思,今天赶巧了,我在赌场陪人,顺手处理了。”
“……”虞琪的视线跟着她的手动,饼干袋子被死死捏住,皱成一团。
半晌,虞琪轻巧一笑:“怎么会是故意的,只是一个叛徒恰好在附近,追赶之下误入了周家的地盘……我确认一下,你没放跑吧?”
周子游懒得和她多话:“没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玩办家家酒的上学游戏吧。”
她收回了注意力,嫌弃地将粘了血的手机丢到地上,顺手拿了愈遥放在桌上刚拆封的纸巾擦手,一边拨出一个号码,一边往外走:“楠姐,报道好了吗?没什么事的话就去车里等我,我这就出来……宿舍?我正在和‘室友’处理好关系啊,非常顺利,不过,应该是不打算在这住……”
愈遥把床都铺好,正在拆着消毒湿巾,将书桌擦得干净,她蹙着眉研究墙上奇形怪状的挂钩和衣架是用来干什么的,冷不丁身侧站了个人,单手压在她刚擦完还有水渍的桌面上,头微微歪起,仔细打量着她。
“新室友,嗨,我叫周子游。”歪头的动作,让她的黑发沿着肩膀垂落,露出耳垂上莹润如玉的月牙耳钉,一时间分不清,耳钉和她的那双眼睛,谁更像月亮。
她穿了条纹衬衫和牛仔裤,简单清爽,衬衫领口开了叁颗扣子,敞开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洁白的脖子,和缠绕在上面的,银蛇一般的锁骨链。
领口的香味微微探出头,一点酸酸甜甜的花香,一点冷胡椒的辛辣。
愈遥微微往旁边让了一步,神色如常地收拾着东西:“你好。”
周子游看着她,比刚才看着虞琪更加专注和热烈,电话还没挂,她抬起手,将静音打开,换了说辞:“楠姐,回家把我的东西拿来,我要住这……你问为什么?突然发现,学校的环境还不错。”
等待严楠拿东西来的期间,她就搬了个凳子坐到一边,无视了同一空间内的虞琪和刘漫,撑着下巴问愈遥:“你叫什么啊,以前从没见过你,高中在哪读的?”
“育树。”
“我也在育树待过一年,虽然后来转学了,不过那一年的经历很奇妙。”
愈遥将书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分门别类:“很奇妙?”
“是呀,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和我一个班,我们还一起去爬山,她还把我带回家见她妈妈,说以后有了孩子要认我做干妈。但是后来我发现,那都是我的一个梦,梦醒后,现实里并没有这个人,你说奇不奇妙?”
“确实。”愈遥将书仔细认真放好,没有多问一句话。
“我在育树的那一年,并没有见过你诶。”周子游倚着衣柜门,身上已经不见了初进门时的戾气,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的,还有些少女般的甜腻。
“学校里那么多人,我不也对你没印象。”终于整理完毕,愈遥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错开一步,问对面床铺的刘漫,“弄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该吃晚饭了。”
刘漫撅起了嘴:“老板,一定得在这里上四年学吗?”
“当然,在回家之前,得把学生的本分做好,才能不让妈妈担心。”
“好吧,这可能就是成功人士和我这条咸鱼的区别吧,我是真的不想四年四年又四年……”
愈遥将水放回去,轻咳一声。
刘漫还没融入这个世界,说话总是没有边界,把别人都当成听不懂话的npc,任由她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要吃苦头。
至少在场的两个,虽然没有发问,心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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