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赵友粮家,苏四卫熟门熟路地敲响了房门,等赵友粮打开门,他就无比自然地带着一群人走到面包窑的地方。走的过程中,赵友粮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这什么豆沙蛋黄酥,他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怎么被苏清风想出来的。他这脑袋瓜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苏清风心底默默怀念曾经做蛋黄酥的经历。倒也不是因为嘴巴挑,想吃自己做的。而是蛋黄酥实在太贵,南方杭市物价本来就高,一个面包店里的蛋黄酥,一个甚至要十二块。作为省钱持家的男人,苏清风干脆和蛋黄酥杠上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几个人试了一下面包窑,先试着烤了一个,结果当然很显然,失败了。表皮都是黑乎乎的,但是由于用料好,所以在焦香味中,依然透露出一股食物的香气。连带着赵友粮媳妇,也被这香味勾得跑出来了。一个焦糊糊的蛋黄酥,就这么被他们三人瓜分,甚至还吃的意犹未尽。甚至他们还有些期待,苏清风多失败几个,这样他们也可以帮苏清风解决失败品。只可惜,这个愿望很难实现。苏清风毕竟有前世的记忆,再加上他本人也有一定的美食天赋,对于温度的把握,比起新手来说,要老练不少。在失败了两个后,烤出来的蛋黄酥表皮酥脆,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一口咬下去,软糯的红豆馅,微咸的蛋黄,这两种口味,居然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其实蛋黄酥的花样还有很多,完全可以加一点紫薯、芋泥、肉松之类的东西。但是很显然,至少现在,苏清风还拿不出这些东西来。一行人忙碌到深更半夜,当然,那些废品赵友粮和他媳妇,也没少吃。结果蛋黄酥做完了,他们也吃的肚子滚圆。送别苏清风的时候,苏清风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们的依依不舍。就差举着小手帕,挥手,喊一句:“下次再来嗷。”再来个屁。苏清风快累死了。回到家,他大概洗漱一下,就躺在床上睡了。等到醒来,他估摸了一下时间,就提着特意包装好的蛋黄酥,往镇上赶去。首先去的就是国营饭店的几个同事家。李根没啥好说的。他这人看似不好说话,但是心思极其细腻,尝了一口苏清风的蛋黄酥,先是赞叹了一下这小子的水平。不仅红案有一手,做白案也有一套。只是这糕点花费颇多,李根吃完蛋黄酥后,往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三十个咸鸭蛋,递给苏清风。“你做了这么多,只怕家里的咸鸭蛋也不够,我这里还有些,你拿去,就是下次做的时候,别忘了我这一份。”这话说得,苏清风都不能推拒了。他笑了笑,道了一句:“行,下次做出来准找您。”从李根家出来,苏清风依次去拜访了陈美兰和林明亮一家,他的蛋黄酥,都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至于张利民家里,苏清风暂时没去。等着张利民回来的时候,再好好拜访一次。不然他家里,就他媳妇一个人,男同志单独和她待在家里,影响不好。等苏清风东跑西跑,几乎把整个镇子都走遍了,他才算是把要拜访的领导,大致拜访完了。接下来,只剩下钢厂的厂长,赵康了。但是苏清风前往家属院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听赵康媳妇说,他现在厂里的车间忙活。苏清风顿时肃然起敬。这种把厂子当我家,热火朝天为祖国搞建设,势必站在工作岗位第一线的精神,也许只有这个年代才有吧。怀着敬仰的心情,苏清风溜溜达达进了钢厂,利用自己那张,算是名气不小的脸,溜达进了赵厂长所在的车间。他怕自己毛手毛脚,损坏什么零件之类的,所以也没有靠近各种仪器设备,更别说是机床之类的了。
就只在门口等着。只是机床那边,似乎有激烈的争吵声响起,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外语。苏清风仗着前世所学的英语,除却那些专有名词外,倒也听懂了大概。这机床似乎是钢厂花了好大一笔外汇,从国外买回来的。只是现在机床出了点问题,随行的国外专家,叽里呱啦一大堆,反正意思就是,送来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是你们钢厂的专家知识水平不够,所以才让机床出错。意思就是钱已经花了,现在机床破了,我们也弄不好,要不你们自己修,要么就算自己认栽。孙工就站在赵厂长旁边,脸色很难看。这套机床组装过程,是他一直盯着的,按照外国几个专家的话,一步一步组装,结果偏偏在最后,在这个眼见就要成功关头,出了岔子,别说是孙工,就连赵厂长都要呕死。尤其是想到,要是这个机床的问题,就这么不解决,相当于花了好大的资源,结果就就买回来一堆铁疙瘩。之后钢厂又和外国专家,交流了一下,在苏清风看来,与其说是交流,倒不如说是这些专家在那耀武扬威。因为他们拿捏着技术,就算是孙工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也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番对话下来,苏清风哪怕不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单从赵康和孙工脸上的表情,交谈就不怎么顺利。等到这些外国专家,拿着钱票,准备去友谊商店大买特买的时候,赵康这暴脾气,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拳砸在墙上,也不顾手骨的疼痛,气得简直双眼充血,“去他奶奶的,这些狗屁专家,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天天还拿着国家的钱,到处大吃大喝。老子如果有木仓,是真的……”孙学农推了推眼镜,听到赵康的话后,情绪反而冷静下来。他冷笑了一下,“说不定,不是不会修,是不肯修。我们给得价格太低了……”话还没说完,赵康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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