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谁稀罕。”说完就傲慢的离开。
公主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劝曲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叫萧凌霜,仗着自己是萧皇后的侄女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你别看她总在我身边转,若不是我那个好母后强迫,她才不理我。”
原来是萧家人,怪不得优越感这么强。
一上午过的很快,曲筝和蒋夫人投了几把壶,正在和清乐公主射箭,顺安帝带着打猎的男人满载而归。
女人们自动围过来,评比今日谁拔得头筹。
除去顺安帝不参与评比,数来数去,前十的名次萧家占了八席,一时风头无量,谢衍打了两对山鸡,四只兔子,十来只山雀,堪堪得了第十名。
曲筝知道他刻意平庸,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毕竟站的离顺安帝最近,已经太显眼了。
接下来几日,谢衍依旧白日默默无闻,晚间锦衣夜行,曲筝在帐内打掩护,虽仍免不了心惊胆战,却已不像第一夜担心到睡不着。
来九华山的第五日,女眷们对狩猎归来的男人已经没了新鲜感,无聊时聚在一起免不了嚼舌根。
还好曲筝跟清乐公主和蒋夫人走的近,那些不好听的话也进不了她的耳朵。
有人似乎不甘心。
萧凌云见妹妹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出发狩猎前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了,为何不见你和公主在一起?”
顺安帝无嗣,就这一个独女,萧家如果攀上她,皇权路上又多了一个筹码。
而唯一的竞争对手谢衍,除了和顺安帝有点血缘关系,没胆量和萧家竞争,尤其这几日狩猎,连越过萧家儿郎前头都不敢。
根本不足为虑。
萧凌云心里正洋洋得意,忽听妹妹没好气道,“公主整日被谢衍妻子缠住,我哪有机会近身。”
萧凌云面色一冷。
连着进了五日的山,顺安帝热情不减,留守营地的人只好打起精神,夹道欢送骑马出行的男人。
曲筝和清乐公主站在一众官眷中,等打头的顺安帝走过去,公主拉着曲筝坐下,感慨,“父皇真是好体力。”
百无聊赖的坐了会,曲筝从袖中掏出一包牛肉干,递给公主,“嚼点这个吧。”
清乐公主喜笑颜开,伸手接过来。
面前突然一暗,曲筝抬眼见萧凌云骑着高头大马停在她和清乐公主面前,倨傲道,“公主不要被一点小恩小惠收买,区区牛肉干有什么好吃的,我这就进山给你打一头活鹿,晒干了做鹿脯吃。”
说完就勒紧缰绳,朝山林奔去。
清乐公主气急,指着他的背影问,“好好的他发什么疯?”
曲筝也莫名其妙,不知何时得罪了萧家这位太子爷,平白无故的被冷嘲热讽一番,她再大度面上也难免气愤。
曲筝吁了一口浊气,突然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抬眼,见谢衍刚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打马而过。
心里突然有点委屈,如果嫁给了对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拉着他的袖子,请她给自己出气。
九华山半坡,萧凌云拉弓对准一只麋鹿,脸上的神情志在必得。
还未来得及松开弓弦,耳边传来箭矢裂空的声音,鲜血滋溅,麋鹿应声而倒。
萧凌云面上一悚,向后转头,果然见十丈开外的地方,谢衍缓缓收弓。
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只要他看上的猎物,无论多远,谢衍总能在他之前射中。
他自诩箭法一流,这五日狩猎,次次以绝对的优势拔得头筹,没想到今日在谢衍箭下,别说鹿,他连根鸟毛都没挨上。
萧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谢衍的箭法竟恐怖如斯。
日上三竿,山林里鸣金回营,到了清点战绩的时候,大家都傻了,萧凌云面前竟然空空如也,一向成绩平平的小公爷面前反倒堆积如山,单鹿就有三只。
一日顶旁人五日。
顺安帝不吝夸赞谢衍一番,又疑惑的问萧凌云,“你的猎物呢?”
萧凌云脸色煞白,额角冒着虚汗,“回陛下,末将今日想让一让其他人。”
顺安帝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严厉道,“你可是北鄢正四品的中郎将,若这是在战场,你赢五场,让对方一场,结果怎样?”
萧凌云慌忙滚下马来,跪下,“陛下恕罪,末将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
顺安帝冷冷的甩袖走了。
公主看的大快人心,拉着曲筝走到萧凌云身旁,故意问,“本公主的鹿脯呢?”
萧凌云整个人像戳破气的皮囊,气势全无。
曲筝虽不知他为何乘兴而去,空手而归,心里却暗爽了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而对面,众人仿佛这时才发现了陛下的这个亲外甥,围在谢衍身边对他交口称赞。
曲筝纳闷,他为何突然高调行事?
帐内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猎了那么多动物,多招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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