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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就是:小子还嫩着。
司绒鼻子酸涩,长辈特有的包容和关怀,让她有想要依靠和大哭的冲动,皇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氅衣太厚,她只能揉一揉司绒的后心,像哄孩子。
这动作和封暄常做的一样,司绒眼里的泪蓄不住,死死地咬着唇,把那呜咽声压在喉咙里,两行泪潺潺地落,渗入皇后的氅衣。
司绒终究还是走了。
封暄手里的外衫滑落在地,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皇后往他淡淡瞥一眼,转头朝人吩咐:“一,把禁军和皇城司的调动手符给本宫撤了,明日午时之前,谁也不准调兵;二,江夏派一队人,护送阿悍尔使者回程;三,回镜园,立即,此刻!”
三段话有条不紊地落下来,彻底封死了太子的路。
九山想起了营里前辈们曾说过的话,“皇后最可惜的,就是做了皇后。”
皇后推开伞,走到封暄跟前:“不要想着瞒过你娘,你玩过的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
子夜时分,龙栖山雪更大,寒夜中只能看到一条苍冷的山脉棱线,狂风卷着碎雪拍入室内,把一帘已经枯萎的紫色小花吹得零落一地。
封暄坐在小榻边,手肘撑着膝,右鬓迎风,沾了薄薄的一层雪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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