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有一些不利于霍董事长的流言蜚语,集团面临难关,但我们还是坚持我们的想法。”
话音落下,其余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认可。
董事会中也有人提前被祁檀收买,可眼下看到大部分人都支持霍聿深,大势已去,他们为保自身,也不敢再为祁檀开口说话。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诡异而安静。
眼见败局已定,祁檀手中的纸张逐渐被捏得变形,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本清俊的脸庞逐渐变得狰狞扭曲。
现在,霍氏集团算是完完全全地落入了霍聿深手里,再难有转圜余地。
所有人目视着他猛地将面前的文件夹挥落在地,而坐在主位上的霍聿深始终面色平淡。
看着祁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霍聿深眸色几不可见地暗了暗,侧眸瞥向蒲川。
见状,蒲川立刻会意,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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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祁檀一路径直下了楼,停车场内,正在车旁等候的jane脸色焦急地迎上来。
“檀总,出事了。”
祁檀阴沉着脸弯腰上车,抬手去扯颈间的领带:“出什么事了?”
jane一脸慌乱:“公海上的货船被警察截住了,是那个叫卓舜的刑警带来的人。”
他的目光射过去:“你说什么?”
“警察现在要求我们配合调查,我们”
这些年,祁檀一直在偷用公海的运输贸易线路进行走私交易,船上交易的大多数物品都见不得光,但他行事谨慎,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被抓到任何把柄。
只要被警察抓到确凿证据,等待他的,要么是无期徒刑,后半生都苟活在监狱里,要么,就是死刑。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与其说刚才会议室里的落败是当头一棒,那现在面临的处境,对他来说就是致命一击。一下接着一下,让他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
祁檀的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如厉鬼般阴寒。
“现在去维港,我们坐船走。”
jane忙点头应:“是我马上安排。”
这时,祁檀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阴沉下来,忽然开口阻止她。
“等等。”
他不能这么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
就算是死,他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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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念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到凌晨,外面忽然雷声作响。
轰隆的雷声几乎快要划破天际,她猛然从梦中惊醒,看见窗外已经开始落雨了,似是滂沱大雨的趋势。
那阵强烈的不安感在心头蔓延着,饶念想要起身去倒杯温水,平复一下混乱的思绪。
然而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铃声突然急促响起,混在窗外的雷声中,让人的心跳也跟着紧缩了下。
她顿了顿,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闪烁的是未知号码。
迟疑片刻,饶念还是接起电话,下一秒,就听见听筒里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自己从小区后门出来,不许惊动任何人,也不许报警。”
饶念几乎是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瞬间警觉。
“祁檀?”
“你的朋友,叫全霏对吧,港城日报的记者。”
听到这句,饶念顿时绷紧了神经,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他毫不掩饰的威胁,如毒蛇一般阴冷潮湿的粘腻感爬上背脊。
“如果你不想让她出事的话,现在就乖乖下来。听懂了吗?”
世界归于沉寂
听见他的话, 饶念握紧手机,竭力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就在她陷入沉默思考对策时, 手里的电话忽而又震动了一声。
对面又发来一段视频,饶念点开,就看见屏幕里全霏被双手捆绑着,不知道被绑在了那里, 她的发丝凌乱,眼神惊恐地望着镜头,整个人狼狈地躺在水泥地上。
见到这一幕,饶念心口一紧,终于再无法保持冷静。
哪怕明知这是祁檀要挟她的诱饵,饶念却也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全霏还在他的手里, 她做不到自己被保护在家里, 却眼睁睁看着牵连无辜的人陷入险境。
饶念的手微微颤抖着,声线听起来依旧冷静:“现在放她走,否则我不会跟你离开。”
祁檀满意地笑了, 阴冷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里传来:“放心, 我很信守承诺。她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 有用的人是你。”
“现在下来,我保证她会平安无事, 再耽误一会儿, 她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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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苍茫,大雨倾盆下,维多利亚港口此刻呈现出十分罕见的景象, 不再是往日的繁华无边, 警车闪烁的红光宛如织成了一条蜿蜒的灯带。
警方控制了码头, 却已经晚了一步,祁檀的船已经驶离。
隶属警方的船只也已经就位,无数配枪的探员纷纷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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