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思绪却满满清晰下来。
她从包里拿出那张名片,指尖微微一松,那张珍贵的名片就立刻随风而去。
欠债尚且可以还,丢了的心不容易找回。
所以,还是算了吧。
-
五天后。
港城西郊别院。
园林深处,古色古香的装修,庭院里小桥流水,环境清雅之极,几个秘书站在竹林外等着。
一副价值连城的清代皇家围棋盘正置于桌面之上,旁边的黑漆镀金香炉里,檀香徐徐燃尽。
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端坐在棋盘前,正思虑着下一步棋该落在哪里,才能将对面一击即中。
而霍聿深的余光停留在手机上,看着漆黑的屏幕。
这四天里,他的行程颇为忙碌,往返了一次洛杉矶,又回到了港城。
已经四天时间过去,手机安安静静,没有半分动静,没有任何来电。
关骆山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花白的眉毛皱了皱。
“聿深?”
他明显在分神,这是极其少见的情况。
趁他不察时,一子落下,黑子彻底将白子紧紧包围,败局已定。
霍聿深回过神,神色自若地收回手:“祖父赢了。”
人大概是上了年纪,眼光便格外毒辣。
关骆山摇了摇头,一语道破:“不,是你的心不在这里。”
闻言,霍聿深动作微滞,却没有言语。
这几天蒋家倒台的消息还是在内陆和港区都掀起了一阵风浪,霍聿深已经让警署厅深入调查,
关骆山把盘上的黑子收起,沉着声音叮嘱他:“蒋家的事并没有影响祁檀太多,有人告诉我,他最近在想办法吞掉一部分欧洲的能源和贸易市场。”
“你父亲大概也有意放权给他,否则他的动作也不会这么快。你和他流着同样的血脉,你父亲他心里对祁檀有愧,难保不会以后交出更多权利给他,你母亲不在了,你得护住你妹妹。”
一番语重心长的提醒说完,关骆山看着面前的人,他如此优秀的外孙,这些年在商场里与人周旋,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现在连他也无法读懂霍聿深的心思。
他沉重地叹了一声:“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祖父老了,手伸不了那么长。但晁家是个很好的助力,听说他女儿对你也有意,你年纪不小了,早点成家也好。你母亲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我明白。”
关骆山点点头,忽而想起重要的事,布满皱纹的面容绷紧几分:“那件事,有消息了吗?人找到了吗?”
霍聿深顿了下,眸中的暗色转瞬即逝,随即否认。
他的语气听不出异样:“还没有。”
关骆山沉声警醒他:“聿深,记得你是为了什么,不要被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迷了心智。”
闻言,霍聿深敛眸,嗓音沉敛:“是,我明白。”
该说的话已经说毕,关骆山知道他心中有数,遂大度地挥挥手。
“走吧,晚上不留你吃饭了。”
霍聿深眉心松了松,语气也放松了几分:“答应了留下陪您吃晚饭的。”
关骆山把手中最后一粒黑子扔进罐中,语调意味深长。
“心都不在这里,我光留住人有什么用。”
-
直至上了车,霍聿深解开袖扣,却疏解不开心底那阵烦闷。
他并不喜欢事态脱离掌控的感觉,可最近却频频行差踏错。
他想通过尼古丁的方式缓解,可拿起来时,又突然发现近日已经有些过量了。
大概是最近的事情繁多,才让他如此心烦意乱。
豪车缓缓驶入车道,本来是驶向公司的方向,蒲川正在与一会儿国际会议的人员沟通会议事宜时,就听见后排忽而沉声开口。
“她现在在哪。”
“饶小姐今天应该在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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