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的人应付这些事也都是司空见惯了的。虽然出了人命心中多了几分恐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影视剧的各种犯罪手段和心理的描写,也让不少犯罪份子咬紧牙关,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们只相信「坦白到底,坑害自己」。
就算真杀人了也绝对不会承认,更何况他们只是推搡了几下。
这些事云团团都不想让云老太知道,加上舒宝的小孩才满月也不适合坐飞机。于是云团团跟云彩和舒宝商量了一回,让他们都留下,只带着贺之亦先行回国了。
史胜利是个耳根子软,脾气也不错的人,年轻那会儿经常被云团团恐吓,但却从来不记恨云团团。
云敏是长姐,本身包容性就很强。史胜利是做小学老师出身的人,一辈子跟小孩子打交道的教育工作者,所以性子也是温吞随和。他与云敏真就是那种少年夫妻老来伴的典范。如今老了,俩口子养大儿子,又带大了孙子,终于可以过几天轻松日子了却因为这种事天人永隔怎么说呢,就有一种为什么不让坏人替史胜利去死的遗憾。
虽然是头等舱,但连着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也让云团团和贺之亦疲惫不已。不过两人却仍是在下了飞机后直接在飞机场买了最近一班去林省的飞机票。
因他俩就在机场里,这次其他的行李都先留在国外,只带了一个不大的随身行李箱。因不需要拖运行李又节省了一些时间。所以二人在知道最近一般飞林省的飞机是在四个小时以后,便去了机场的贵宾休息室。
云团团他们是某航空公司的,可以凭证件进入贵宾室休息。超过四个小时的飞机还可以让休息室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一间钟点房。
休息室里有不少吃食,两人随意吃了一点就去钟点房休息了一会儿。差不多到时间了也只是随意的洗了把脸就登机了。
又是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人才到达林省。林省这边修了地铁,坐地铁比在地面上打出租快,而且还不用担心会堵车。
俩人下了飞机就给史骋打电话,知道是哪家医院后又一边往地铁口走,一边用手机查机场到那家医院的路线。
巧的是坐地铁过去就有一站是那家医院,俩人便直接用手机刷卡去坐地铁了。
也多亏了云团团和贺之亦没有什么必须打车或是用打车软件打车才能出行的想法就以现在越来越堵的交通,还不知道会不会堵在路上呢。
机场修的很大,云团团他们找的就很吃力,从地铁站出来,俩人进了医院又险些迷了路。好不容易从门诊找到了去往住院处的电梯,还因为太着急没注意到电梯是单双停靠。
多坐了一层电梯,两人又走楼梯间往下走了一层这才到了云敏所在的病房楼层。正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看病房号的大小规律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时,史骋就拿着手机从病房里出来了。
他原本是想上走廊里给云团团他们打个电话,想着快到的时候下楼接他们,不想一出来就看见站在走廊里左右张望的二人,当即就走了过去。
因从小走的近,还曾被贺之亦带过一阵子。所以史骋对云团团和贺之亦比住的近的亲姑姑亲近。这会儿见到二人风尘仆仆的从国外赶回来,想到他爸爸就那么没了,史骋当即眼眶一红就委委屈屈哭了出来。
他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家里的主心骨,在父亲意外身故,母亲情况不明的时候他不敢放任伤心,让难过支配情绪。
这会儿见到他老姨了,从出事后就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史骋算是看到了主心骨,哽噎的唤了一声老姨姨夫,人就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以前过年过节发福利都是发东西,就今年发了储值卡。我俩一样,她们学校也发的卡,还是同一家。往年家里都不用买月饼,今年家里一块月饼都没有,我就想着让我爸妈他们去看着买些过节用的……”
以前年节时学校这边给教职员工发福利总会涉及一些采购和关系户,然后就会传出什么东西好坏吃回扣的话来,现在网络发达,校领导那边也担心再出什么不好的传言影响学校和自身,便一致决定以后过节就采购相对透明的超市商场的储值卡。
储值卡能不能打卡返点外人不知道。但储值卡上面明明白白标着钱数,这个总是清楚的。
以前过中秋史骋俩口每人都会分两盒月饼。所以云敏家从来都不用买月饼,今年也没买,但今年就没分。临近过节,史骋俩口子就将储值卡都给了云敏,让她和史胜利看着买。
史骋媳妇是他校友同学,也是教育工作者,相较于大多数喜欢亲近娘家的出嫁女,她更喜欢婆家。
不是婆家钱多钱少的问题,更跟云团团没关系。主要是公公婆婆就只有史骋一个儿子。而她娘家那边却是兄弟姐妹好几个,她娘家爸妈虽然不偏心,可也没办法像公公婆婆那般一心一意为他们。
加上这么多年她与史骋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楼上楼下住着受了公公婆婆不少照顾。啃了二十年的老后,她那颗心就更偏向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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