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和云老太在省城的事,张高两家都知道。但云团团来了省城的事,他们却没得到消息。猛不丁的见云团团上门,还都有些诧异。
这个时间,张家已经吃过晚饭了,张小北也难得在家里没跟他那些朋友哥们出去玩。李爱华端了盘水果过来,一边热情的招呼云团团吃水果,一边又问她什么时候上来的。
“今天上午。”云团团笑着接过李爱华递过来的梨,笑眯眯的说道:“我今年要收拾县城那边的房子,之前看了一下,发现准备的砖不够用,想着我同学她老舅是咱们省二砖厂的,我便上来了。原本是想着请她帮忙跟她老舅说一声,集中卖我几车砖,中午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她老舅就在省城。”
李爱华没想那么多,加之她也不知道砖厂的厂长来省城做什么,就问云团团那房子要怎么收拾,怎么还差几车砖。
“原本只想先盖三四间房,所以我这边就预备了这几间房的红砖和水泥。后来是听说我二姐可能要调到县医院,想着我奶肯定要跟着过来,便想先将给我奶准备的房子拆了重建……”
没错,因为云彩工作调动的事,直接打乱了云团团和贺之亦之前对房子的规划和部署。
云彩六七月份就要调到县医院了,但县医院这边却没有宿舍。要么就天天风雨无阻的骑自行车回镇上住,要么就在县上租房住。
怎么说呢,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偏远乡下,让一个年轻姑娘单独居住或是天天往返镇县之间,都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至少现在不行。
云彩不是云团团,别说一巴掌将人的脸骨打碎了,就是让她抽十巴掌,她也没办法在一个成年壮汉手里逃脱掉。受害者不需要有多完美,她只要够弱小就可以了。所以真要出了事,大多数的责难都会朝着云彩使去,可云彩又何其无辜。
为了云彩的安全,最好的安排就是云老太陪着云彩在县城的宅子里居住,她和贺之亦再不定时的回去。
因之前做规划的时候是以云老太会在镇上多呆几年为前提做的规划。既然云老太现在就要搬到县城了,那不如在这次收拾房子的时候提前将云老太的住处收拾出来。
所以除了收拾待客的屋子外,他们还要收拾云老太的住处。一来二去的,不光是红砖,就是水泥也不够了。
云团团托人打听了一砖和二砖的情形,然后就利用之前知道的消息准备从二砖厂弄砖了。
李爱华与云团团聊家常,最关心的就是云彩和云老太去县城住了,云团团还会不会留在镇上,能不能继续照顾她家张晓楠。张小北则是没坐沙发上,而是搬了把凳子坐在云团团对面,听她和李爱华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嘴。而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张处长,则是在云团团说起二砖厂的时候就知道了云团团的来意。
等他们闲话家长告一段落后,张处长便站起身,叫云团团去书房说正题。
“你这丫头自来消息就灵通,想必已经知道省里给一砖厂批过一笔款子的事了吧。”
云团团点头,没见半点紧张拘谨,态度比见她亲舅还要自然亲切,“我还知道您老现在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也给二砖上一批设备呢。”
要是真拿定了主意,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避而不见了。
“那你说说,在一砖那批设备正式投入生产前,省里有什么理由给二砖批相同的设备?”
是的,一砖年初的时候批到了款项。但购买设备前还要进行各种考察,然后才会签合同,最后等着那边生产或是发货。如今还没到五月,那批设备最快也要六月份的时候才能投入生产。在这种情况下,省里也需要考虑一砖的设备是否达到预期。若是达到了预期,那款子才有可能批复下来。
当然,还得考虑市场的需求量,有没有必要再添置一条这样的生产线。
“那理由可就太多了。邮电那边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开展了个业务,您还不知道吧,这项业务的收入悉数归所属邮电所支配,另外记帐……”云团团笑眯眯的将邮电所的那个电话传话的业务说与张处长听,“财政再不缺钱,也得有几样自己的买卖不是?而且这钱呐,放在左兜里和右兜里都是一样的,关键就看用钱的时候方不方便了。”
如果将二砖直接从地方政|府划拨到省财政这边,那二砖的事就是败政的事了。
“这几年条件好了,尤其是这两年,省里吃肉也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旁的不提,光是我一冬一春杀的猪,没有一百头也是八十头了。今年各村不光准备多养猪,还准备自己出钱买农用拖拉机。旁的村子怎么样,我也说不太清,我们云家堡那边因着豆腐坊的生意做得好,今年豆腐和养猪这些副产的分红,最少的社员都分到了小一百。村里想要重新弄房子的比比皆是,镇上和县城的也有不少人要收拾房子,这也是我买不到那么多砖的主要原因。以小窥大,砖厂的利润绝对可观……”
一直到几十年后盖房这种事都离不开砖和水泥,此时抓紧这个砖厂,就相当于抓住了钱袋子。
所以云团团压根就没跟张处长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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