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闭了闭眼,他知道余鹤想听什么。
这话余鹤想听了好几年了,可那些话说出来太臊人,从前傅云峥面皮薄,从未讲出口过。
巨大的羞耻心之下,傅云峥鸦青色的眼睫蝶翼似的抖,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求你原谅我,老公,我错了。”
傅云峥面容冷峻,即便是略显耳根烫如火烧,脸上也不显半点红晕,依旧沉静淡然,恰似千年不化的寒玉,反倒是脖颈上一片嫣红。
余鹤瞧得眼热,喉间一阵干渴。
他一低头,整个含住了傅云峥的脖颈。
傅云峥全身一个激灵,禁不住刺激轻轻抽气:“轻点。”
余鹤叼着傅云峥的皮肉抬起头,眼含桃花,眸光潋滟更胜春江水暖,比满池菡萏更摄人心魄。
傅云峥瞬间被余鹤的眼神所蛊惑,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二人虽未多生嫌隙,但也算共同经历一番考验,彼此间信任更加深厚,仿佛在灵魂深处镌刻了不可磨灭的牵绊。
此时意暖情深,心中情谊更浓,纵然还有好些话来不及交代,仍忍不住温存片刻。
轻啄细吻,唇齿相依,腻在一块儿厮磨片刻,两个人呼吸乱成一片,又不免因接吻时间过长而缺氧头晕,不得不暂时分开各自平复。
少顷,眼神撞到一处,仿佛带着电般引起阵阵酥麻,也不知谁先勾谁,又滚做一团吻了起来。
这次的拥吻较之上次更加激烈。
两个人无比强悍的雄性气息对撞在一起,浓烈的占有欲铺展开来。
巨大的双人床上,偶尔是余鹤拥着傅云峥亲,偶尔是傅云峥按着余鹤亲,更多时候二人躲在羽绒被之下。
白色羽绒被时而翻涌,时而耸动。
不多时,一只布满吻痕牙印的手臂探出来,很快又被另一只手臂捉了回去。
余鹤的声音隐约从被子传出。
他说:“别跑。”
第140章
云雨初歇, 余鹤伏在傅云峥肩头。
傅云峥拨了拨余鹤湿漉漉的额发——
别看余鹤干什么都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做这事儿是真卖力。
傅云峥感慨道:“谁家老公每回完事都往人肩头一趴,刚才生龙活虎的劲儿全没了, 像条小死狗。”
余鹤动也不动:“我累了嘛。”
傅云峥眼角眉梢染满暖色,他推了推余鹤:“一身汗,洗澡去了。”
余鹤动了动手指:“没劲儿。”
傅云峥从床上坐起来, 玩笑道:“那我抱你去?”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做,余鹤当即伸出手臂要傅云峥抱他。
傅云峥也惯着他,起身一弯腰,还真把余鹤抱了起来。
余鹤长手长脚, 强行把自己往傅云峥怀里一塞:“傅老板果然神威无比,在下五体投地。”
傅云峥站直了身子才觉得腰疼,反正离浴室也没几步远,索性咬牙把余鹤抱了过去。
余鹤坐在洗手台上,身后是一面巨大的梳妆镜,余鹤双手撑在身后, 问:“还来吗?”
傅云峥打开花洒:“滚蛋,骨头都让你撞散了。”
听到这样的评价, 恐怕哪个男人都免不了洋洋自得,余鹤当然也很得意, 晃荡两条长腿踢水花。
傅云峥先冲干净身上的汗, 背过身洗到身后, 忽然觉得后背热辣辣地发烫, 可扭脸一看,余鹤正对着镜子摆弄头发, 并没有看他。
余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傅云峥, 通过镜子看到傅云峥一直看自己,还很诧异地皱起眉,用表情询问怎么了?
傅云峥:???
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
不对劲。
傅云峥长眸微转,没作声,又转身清洗。
他做了个取沐浴乳的假动作,同时转过头,这一下猝不及防,把偷窥的余鹤逮个正着。
只见余鹤极认真地盯着傅云峥清洗,眼睛明亮如星,泛着恶狼似的绿光,脖子抻得老长,都快贴他后背上了!
他就知道!
“滚!”傅云峥心中羞恼,撩水去扬余鹤:“别盯着我,看什么呢你?”
余鹤闭眼躲了躲,没敢说自己看什么。
他转身拆开一次性牙具,挤了牙膏,假模三道地把牙刷塞进嘴里,表面对着镜子刷牙,实则通过镜面暗中观察。
傅云峥浑然不知,见余鹤背了过去,侧身继续洗澡。
总之,傅云峥的澡洗了多久,余鹤的牙就刷了多久。
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余鹤口腔里的嫩肉都被牙膏灼得微微起皱,短暂地失去了味觉。
那也值。
和傅云峥并肩躺回床上,余鹤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黄少航是老马的?”
傅云峥侧过身,和余鹤面对面躺着:“我听得懂缅语。”
刹那间,还有点犯困的余鹤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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