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闻渊阻挠万分,但裴秋生称若是这次他不同?意,将来他只好立功求赏时,请圣上恩典满足他这个心愿,若是圣上细问起来,他只会将事情照实说。
裴秋生临走之前,去拜别了闻氏。
闻氏眼泪涟涟的,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但还是忍不住伤心落泪。
裴秋生面对她心情有些复杂,最终还是叩了头离开了。
裴秋生离开镇国公府一事,很快就?在长安城传开。
不知是谁起的头,城中?开始流传新科状元裴秋生,原名闻北轩,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回了镇国公府后借由镇国公府请的夫子教授学问,考上了状元,转眼便将镇国公府一脚踢开,自?立门户。
当然也?有人说,裴秋生压根就?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是个冒牌货,经过镇国公府为期一年的观察,发现是个假世子,这才给踢了出去。
谢云昭寻裴秋生问起这事的时候,裴秋生去繁就?简的说了一点,总结为一句话,“重点在于,他们出尔反尔,不愿我娶阿月,让我娶了也?不可能?会善待她。”
谢云昭过阵子便要同?温慕言成亲了,对于裴秋生这样的烦恼十分能?理解,“只是苦了你反过来被镇国公府泼污水了。”
长安城的流言兴起得有些奇怪,像是一夜之间从不同?的角落同?时传出差不多的消息,应当是有人刻意传播。
不是镇国公府又会是谁?
裴秋生笑道,“这都没有关?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能?让我出来,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此时此刻在裴秋生心里,什么镇国公府,什么世子,什么家族荣耀,于他而言都是束缚。
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自?由自?在,无债一身轻的畅快。
谢云昭道,“出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
裴秋生举杯笑道,“多谢。”
到了月中?,就?在裴秋生顶着翰林院七八日的冷眼后,徐夫子终于忍不住出来替裴秋生辩白了。
他称他在裴秋生考过会元时就?已经同?镇国公府的人说过,他只在童试前教授了裴秋生一些基础的破题之法,至于其?他的,裴秋生基础很扎实,四书五经都自?然通读背诵过,没有更多需要他教的,更多的是于他探讨。
而到了童试以后,他更是没什么可教裴秋生的,反而裴秋生是不是给他答疑解惑。他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裴秋生堂兄闻北哲身上,并没有花多少时间精力教裴秋生。
能?考中?会元,甚至说,能?考中?状元,几乎都是裴秋生自?己的本事。
所以说,借由镇国公府,借由他的教授考中?状元一事,纯属无中?生有,无稽之谈。
徐夫子德高望重众所周知,他这话说出去后,在长安城引起了一阵轰动。
众人都在猜想,这闻世子……不,裴秋生莫不是天才,听?说是开蒙一年后考上的状元,旁人寒窗苦读十年恐怕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于是,裴秋生在翰林院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
又过了不久,虽然镇国公府上下一心都要瞒着裴秋生离开镇国公府的真正原因,但还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将真相给捅了出去。
这件事在长安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连圣上都有所耳闻。
原本圣上对镇国公找回世子一事是知晓的,又在裴秋生离开镇国公府时以为是镇国公府弄错了人才会有此举,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如今听?闻真相,他在朝会上当众向镇国公闻渊问起,闻渊吭吭哧哧的不想承认也?不敢辩驳,愣是没说出来几句话。
不管怎么样也?只是件家世,圣上最终只是贬斥了两句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朝堂上众人却由此印证了他们听?来的消息,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理解他觉得他做得对的,有说不理解他忘恩负义不善待恩人的,但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行?为。
这哪像是掌管着一个国公府的掌权人能?做出来的事?
也?太?低级了。
不过,他最开始答应的时候,可能?是压根不知道裴秋生学问那?么厉害能?得他青眼,后来又答应他中?了状元就?只娶那?姑娘时,也?没想到裴秋生真的能?中?状元吧?
毕竟,才开蒙一年,任谁也?猜不到这是个做学问的奇才。
他输就?输在了这样的侥幸心理上。当然,自?身人品也?是有问题的。
实在是不该。
裴秋生早就?料到镇国公府的人并不会那?么团结,光是想着闻渊不好过的人估计就?不下五个。所以,他压根不担心真相会不会被永久掩埋,只关?心什么时候被人捅出来。
当然,此事虽不是他有错在先,但古人还是秉承着百善孝为先的观念,对于他这样自?请出族谱,差点将自?己亲生父亲气病了的做法,依然是有很多人不理解也?不支持。
但无一例外的,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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