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顾里:……“什么意思?他们真的到了渡劫期?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阿蛛你还没到渡劫期,怎么可能让他们抢了先?”“呃……”朱知眨眨眼:“我刚刚好像说的很清楚,是我帮他们压的境界。”“这说明什么?”“说明蜘蛛精的境界比我们高啊。”眼镜蛇翻了个白眼:“顾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吃猪脑了?”“滚。”顾里一龇牙,接着眉开眼笑道:“对对对,是我关心则乱了,阿蛛你为他们压下境界,当然是因为你的境界更高,只是……你为什么不渡劫?以你的能力,飞仙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啊。”“我为什么不渡劫?你真的不知道?”朱知微微一笑,就见顾里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你是为了等我嘛,不过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其他四只妖精:……“我觉着顾里说的没错,我们这一族群眼神确实不太好使,不,何止是不好使?我都快让他和蜘蛛精晃瞎了。”“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仙鹤气急败坏蹬了癞蛤蟆一脚,然后跳到朱知面前,悲愤问道:“妖君大人,因何助纣为虐?”“是啊妖君大人,为何要为虎作伥?”癞蛤蟆也回过神,捶胸顿足地嚷嚷。朱知怜悯地看着仙鹤,轻声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求到我,我必须帮忙,还是为了你们。”“为我们?”虽然蜘蛛精的形象向来正直,但此时癞蛤蟆和仙鹤还真有点不信他。“当然是为了你们着想。”朱知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想想,让他俩先飞仙有什么好处?天鹅和蛇兄都是妖中翘楚,到了九重天之上,也定能风生水起,若让他们经营好了各自势力,然后你们两个飞升仙界,还不是要任他们宰割?到那时,许是连我也制不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落入魔爪。”“阿蛛,你真是太善良了。”顾里都被感动了,然后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癞蛤蟆和仙鹤:“还不向蜘蛛精道歉?听听,就因为你们两个没用的,让我家阿蛛费了多少心?”“呃……对不起啊妖君大人,我们只是一时间猪油蒙了心。”癞蛤蟆和仙鹤立刻道歉,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只是总觉着似乎有哪里不对。直到朱知和顾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接着看到眼镜蛇和黑天鹅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向他们靠近,这两人才终于醒悟过来。“不对啊妖君大人,我们现在就是落在魔爪里任人宰割啊,回来,你说过会为我们着想的。回来……啊!”“阿蛛,是□□和仙鹤的声音,奇怪,怎么叫得这么惨烈?要不,咱们回去看看?”
“不用,我现在更想回家看看你买的都是什么书。”顾里:呃……“祖爷爷来了吗?”“还没有,父皇,您要撑住啊,国师说过,您的命数是今晚三更天才尽的,您好歹再撑几个时辰。”“混账东西,你这是安慰吗?”宽敞寝殿内传来的吼声几乎要掀破屋顶,里里外外的太监宫女彼此互看,心里都想着听太上皇这中气,再活十年不成问题,他真的会在今晚三更驾崩吗?正想着,忽然就见一个中年太监飞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大叫道:“皇上,皇上,圣祖皇帝陛下来了,和……和他的那个团伙……”“什么团伙?会不会说话?那都是能人异士。”大内总管踢了这太监一脚,接着拂尘一摆,连忙进去报信。片刻后,一小队人马悄悄进了凌霄宫。“妖君大人,你等的我好苦啊。”床榻上垂垂老矣,鹤发鸡皮的老者,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小太子的影子,然而他一开口,哪怕声音完全改变,腔调却还是有一丝熟悉。“不肖子孙,你等得不应该是我吗?”即将“驾崩”的凌骏也不复年轻俊秀,看上去比床上的太上皇还老,宛如刚出土的古尸。他到底不是修炼之人,将死之时,得符合天地规律,哪怕是装装样子,也要装得像一些。“祖爷爷有什么好等的,反正咱爷俩今晚三更就一起升天了。”太上皇说完,目光转向朱知,痛心疾首道:“妖君大人怎可不守诺言?你说过十八年后再来打猎的,如今我皇家园林里的麂子都成灾了,您却如黄鹤般一去不复返。”朱知有些心虚,连忙道:“这话是你当日说的,我并未答应。”好嘛,打一次猎就得付出几样宝贝,他倒是不放在心上,可顾里这只只进不出的貔貅不舍得啊,他在这些事情上向来不肯拂逆顾里,只好辜负小太子了。“那我不管,反正我当日养那些猎物是为了妖君大人,后来它们都泛滥成灾,花费我好大力气才清除了一点,以后我儿子孙子重孙子他们还得继续清除,这是要花大价钱的,还有人力……”太上皇硬撑着身体非要拉着朱知算账:没办法,儿子和妖君大人没交情,想为大夏皇宫再添几样镇宫之宝,就得自己豁出这张老脸了。这笔账一直算到三更天,终于,在看到朱知拿出十几件宝贝放在桌上后,凌峰含笑而逝。“太上皇驾崩了!”毕竟是太上皇,凌峰驾崩并没有引起慌乱,而凌骏,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压根儿就没人知道他活到今天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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