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棠想说幼稚的,但人在屋檐下,她还被若水握着手,也看到了若水变出旺仔牛奶的动作,她现在一点也不敢惹怒这位看着温婉清秀的女士。
“管好你自己吧,叶女士,恭喜你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二进宫了。”
若水意味深长地眯眼微笑,拒绝回答叶知棠的问题,随后,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手势,黑伞中的祟丝再次活跃起来,没有了元酌兮的压制,伞下的气温骤然降低,伞柄处隐约结出了轻薄的冰片。
撑着这把大黑伞,若水拉着叶知棠,走进了此行的目的地——
上京临夏公安局。
江纾慧
走进临夏公安局, 挂在房檐下的灯笼,无烛自燃,从踏进门槛的那一刻起, 大黑伞中的祟丝如同蛛网一般,争先恐后地流动出来。
祟似缓缓缠绕, 一根根凝结在一起, 逐渐形成一个人形。
叶知棠在看到祟似的一瞬间, 不顾一切甩开了若水的手,慌张地想要逃离。
可她才刚跑到门口, 就被进来的元酌兮挡住了去路。
元酌兮吸了一口旺仔牛奶, 语气纯良又冷漠:“为什么要跑?遇到问题, 不就应该找执法者解决吗?”
“你在怕什么?”
一样的问话,一共问了叶知棠三次, 三次带着叶知棠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一次比一次催命, 一次比一次戳心,在元酌兮第三次问出“你在怕什么”后, 叶知棠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抱着自己的腿, 蹲坐在原地, 毫无形象地痛苦起来,嘴里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无辜地耸了耸肩, 元酌兮继续捧着牛奶喝起来了,但他的视线, 却一直盯着叶知棠身后那位——
周身缠绕着祟似的鬼祟, 一位——
陨落在最应该盛开年纪的女生身上。
上京临夏公安局的夜班一向只有两三个人值班,一般情况他们都是在办公室内打游戏, 因为临夏的夜班,不是为人留的,而是给祟留的。
灯笼亮起,清音铃在办公室中响起,正在打团的几位警?官动作一顿,都有些错愕地抬头。
“最近上京的非自然事件,这么多吗?”
“不知道啊,行了行了,推水晶一波,该工作了。”
匆忙结束游戏,警?员们推开门走出办公室,一出来就看到了怨气缠身的厉鬼,以及一位转着伞的旗袍妖祟,还有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的男高中生,和男高面前蹲着大哭的奇怪女人。
真是一个完全看不出套路的组合啊。
警员中有一位认识若水,他走到若水身边,问道:“怎么个事儿?”
若水指了指鬼祟,又指了指地上的叶知棠,解释道:“受害者,犯罪者。”
“啊”
肖宇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看了鬼祟好一会,突然惊讶:“诶,你你你,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赵,你过来看看,这个鬼祟是不是很眼熟?”
被称作老赵的那位警?员刚接了两杯水,递给肖宇一杯,根据肖宇的话头,看了一眼鬼祟,也愣住了一秒:“是很眼熟啊啊,对!这不是那个,失踪了小半个月的江什么什么的吗,之前寻人启事发得到处都是,她爸妈还一个个公安局祈求搜寻的那个。”
“江纾慧。”
若水及时给出回答。
赵立农:“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失踪半个月没有行踪,尸体都没找到,连监控都找不到人,原来已经死了啊。”
说着,赵立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地上那位哭到没声的女人,一脸不敢相信:“这是犯罪嫌疑人?!你是怎么办到的?!”
若水继续纠正:“不是嫌疑人,是真凶。”
赵立农:“在证明这人就是犯罪真凶前,她就只能是嫌疑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立农也顾不上喝水了,蹲下来拉住叶知棠的手:“行吧,这位女士,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元酌兮,看着这些所谓的人类“修士”办理案件磨磨唧唧的,无语都要凝出实质了,他上前两步,按住赵立农的手,抬眼望向被祟丝缠绕束缚的江纾慧,淡声开口:“别等了,这鬼祟快要被怨气吞噬了,直接场景回溯立案,超度她吧。”
赵立农对突然握住手腕的元酌兮,惊讶了一瞬,可当他想要挣脱时,却发现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对这个一开始只觉得漂亮的高中生重新树立了看法,赵立农无奈开口:“这一点我们也知道,可我们只是普通人,不会那些啊,怎么都要等明天国异局的人过来交接后,才能办。”
元酌兮嫌弃地白了赵立农一眼:“这都不会?你们修士现在的水平都这么低了吗?”
赵立农:“啊?什么修士,我不是啊!”
他虽然在临夏公安局工作,虽然见识过一些非自然事件的案件,但他真的是个普通人啊!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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