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太爽快,阮知涵准备好的说辞都落空,她竟无言以对,愣愣地发出一声,“啊?”
晏澄看到她的脸上露出迷茫,一股扭曲的快意悄然滋生。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像是角色对换,让她也切身体会了他的感受。他知道这不好,却无法控制这念头。
阮知涵处于震惊中,她想象中,晏澄理应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抓住她按在办公桌上疯狂做爱。他表现得这么平静,让她既惊讶,又心慌。
这太不寻常,他不是被夺舍了吧。她舔唇,缓解紧张的情绪,“你答应了?”
晏澄可能觉得她的问题很有趣,他盖上笔帽,似笑非笑,态度坦然,“你自由了,这不是你最期盼的吗?”
阮知涵呆呆地点头,后又忍不住确认,“你真的真的答应了?”
晏澄深吸一口气,靠着椅背,思绪百转千回。他自是不想放手,可她闹腾得厉害,不来一手欲擒故纵,恐怕她能折腾到天翻地覆。
他并不希望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与其任她野蛮生长,不如他趁早出手解决。
晏澄在感情中一向是缺乏自信的那一个,但如果转换思维,将她看成急需攻克的项目,他能找回些许信心。
他望着阮知涵,她的面孔总是美得很天真,她有孩子的稚气,也有孩子身上那种极具破坏性的力量。他在思索如何更好地和她相处。
阮知涵感受到他的打量,后背莫名发凉,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但更多的,是探究,像把能勾出她灵魂的钩子。她抿唇,“好,我们暂时分手了。”
晏澄听着她的用词,淡淡道,“嗯,我不会再阻止你跟别的男人来往。”
他稍停顿,掀起眼皮轻瞥她的神态,“如果你觉得有合适的新对象,我不会再阻拦你。”
他突如其来的大方彻底吓到了她,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她张着唇要说话,蓦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她皱眉,“那你呢?”
晏澄明知故问:“我怎么样?”
阮知涵犹犹豫豫,“我找新对象,你是不是一样找。”
他不语,默认避开这个问题。她看在眼里,心中郁气渐生,但分开是她提出的,她不能出尔反尔。
再者,她也不太信晏澄会找别人。阮老太太私下告诉过她,她很小的时候,晏澄就喜欢上她了,还藏别人送她的情书。怪不得她当年总是觉得书包里少了点什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估计是吓唬她的。
阮知涵心安不少,她无非是想借暂时分手体验下新生活,改改他的坏毛病,不至于要真的离开他。
她赌气道,“算了,随便你,反正我们现在暂时分手了,谁都管不着谁。我今晚就约男人。”
晏澄赞同,“既然我们分手了,你来我办公室要预约。”
阮知涵的那句“凭什么“都要说出口了,但他一脸认真不似作假,她反而说不出话来。她故作不在乎,挽着手袋,“我不来了。”
说着,她昂起她高傲的脑袋,缓缓走出去。
晏澄盯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没有太多分手的实感,可一联想到她故意说的那番话,手下不禁用力,捏得关节咔咔响。
好一阵子,他放松下来,寻思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量她没胆子真和别人发生关系,且由她去。两方博弈,先低头的往往会输得极惨,他不能重蹈覆辙。
阮知涵跟晏澄是一个想法。她决定要坚持到底,等他自己来求她复合。不过,她依然对他的话感到十分不满,居然要她预约,他做爱都没预约过,说闯进去就闯进去,凭什么要她预约。
她气鼓鼓地去到工作室,办公桌边上摆了崭新的花束。她无心欣赏鲜花,鼻间若有若无的香味都令她烦躁,她唤来助理,问:“是谁送的花?”
助理看她脸色阴晴不定。她的脾气娇纵,但待员工耐性足,很有心,因此助理不怕她迁怒,斟酌后,实话实说,“还是允睿送来的。”
阮知涵估计是他,她揉揉太阳穴,这种花样玩的时间久了,会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好吧,”她说,“我知道了,你去忙。”
助理一离开,阮知涵就把花摆到远处的置物架上。远离花香,她的心情好了些,开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最新一季的主打产品即将上市,她要忙碌的事情不少,从质量到宣传,处处得她把关。这么一遭下来,她得空时,天色已黑。
她不喜欢加班,时间一到,准备回家吃晚饭。刚走到工作室的过道上,助理追上来,着急道,“知涵,你今晚约了客户。”
阮知涵的脑子从不记这些事,她驻足,“哪个客户?”
“大客户,eithan,”助理知道她忘性大,翻出手机照片给她看,“上次你不是说你们相谈甚欢,他打算跟我们品牌合作办高定珠宝展吗?”
阮知涵反应片刻,重重叹气,跺了跺脚,“我果然不适合工作。”
话是这么说,她依旧认命地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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