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还想亲自问问李旭。
“李秘书,岑颂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吗?”
李旭摇头:“没有,岑总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想着他是岑颂的秘书,平时总是跟在岑颂的旁边,闫嗔又问:“他把蜀峦国际的房子卖掉后,有没有跟你说他之后会住在哪?”
李旭还是摇头。
闫嗔眼里有很重的疑惑:“可房子卖掉后,他没有收拾行李吗?”
李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追问,短暂的怔愣后,他说:“岑总的行李都在岑老住的地方,眼下岑老把他的总经理职务撤掉,还收回了原本说要给他的股份,以岑总的性子,怕是不会回去住的。”
职务被撤,房子被卖,股份也收回
所以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他今晚
那晚,岑颂是睡在车里的,车子就停在距离墓地外五公里不到的青环湖边。
清晨的第一缕光将湖面折出波光,岑颂缓缓睁开眼。
忍了一夜没开的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不停的短信震动声里,岑颂最先点开的是微信,因为不想有失落,所以他不敢抱有期待,可当他看见和闫嗔的聊天界面里只有她的一条微信消息时,浓浓的失落终究还是严丝合缝地将他席卷。
可当他看见闫嗔的未接来电一共有十九个的时候,他坠到谷底的心又猛然一提。
静谧的车厢里有浅浅两声笑漫开。
只是这愉悦就只在他嘴角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生日那天做的一切都没能等来她一条短信,如今他‘落魄’了,倒是等来了她。
所以,她是在可怜他吗?
岑颂刚想低头再看一眼手机,却见屏幕突然一黑。
昨晚岑颂在车里睡了一夜,闫嗔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医院出来后,靳洲原本是让她在溪侨公馆睡的,是她执意要开车回来。
不为别的,她就是怕岑颂会半夜过来找她。
怕他像以前一样,宁愿窝在车里也不敲门,所以闫嗔干脆也睡在了车里。
车里开着空调,她怕自己会睡着,所以就定了闹钟,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她就将车子熄火,在门口转悠一会儿,再回车里,继续等。
只可惜等到天光大亮,也没能等来他。
电话打过去依然是关机状态,闫嗔彷徨又无措地看着前方五米宽的沥青路面。
所以,他是准备一直这么躲下去吗?
如果只是躲她也就算了,偏偏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他,就连自己爷爷生病了也不管。
“不负责任!”闫嗔抬手擦掉眼尾的湿润,“你就继续躲着吧,看谁还管你!”
可她话虽这么说,可又实在担心。
和学校领导请了两天的假,闫嗔简单地洗漱后就出了门。
昨天晚上去医院,因为岑颂爷爷睡着了,她和靳洲就没上去。
岑颂的家庭情况,闫嗔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年过七旬的老人,身边就岑颂一个亲人,偏偏这个亲人玩消失。
虽说她现在身份尴尬,可闫嗔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老爷子一听昨晚‘孙媳妇’来过,顿时把脸一沉:“那你怎么不把人带上来?”
他声音浑厚有力,把李旭吓的,忙扭头看了眼。
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声音这才低下去:“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声音委屈着:“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孙媳妇一面了。”
说到这,老爷子突然想起来:“那小子呢,电话是不是还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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