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消息,徒留人间的雨水自上而下,或者自西向东,缓缓流淌,霞皓驳色。
猫咪有气无力地甩了甩身上的雪水,冲着天空“喵呜”一声,然后走过去挨着路灯躺下,好像是觉得有光的地方也许会更温暖些。
风的呼吸也渐渐微弱,在静谧中连同着这座城市静待着天地的黎明。
我和他都是寥寥行人,奔走在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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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我猛然惊醒,慌里慌张地打开床头的灯,昏黄的灯照亮逼仄的角落,照亮那里,从我眼中投映出的,放肆沉沦的旖旎叠影。
荒唐。
实在荒唐。
我后知后觉这场梦的严重性,鼻腔涌出的呼吸也变得尤其浑浊,令人浑身发臊,我不得不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难道真的是我寂寞太久了?可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正面这场欲望,准确来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因吉羌泽仁产生的欲望。
这么多年,说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是假的,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倒是真的。
然而我这是第一次,做两个人的梦。
清理完后,我立刻将枕边哈达挂回衣柜,因为它现在并不适合呆在我身边。
我泡了杯咖啡,坐在床边冥思苦想,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梦里的温度仿佛还缠在指尖,内外拉扯。
我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睡前听了他那条语音的缘故?
我翻出手机,点开语音,循环播放,直到手指都点麻了,我才算明白,真是我自己不清白。
啧。
不过幸好离开得早,没在“被”当事人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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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沿路有看到这次讲座的宣传海报,上面挂着大大的我,戴上口罩瞟了眼,不敢让别人认出我就是上面的人。
出发之前,吴老建议我带个助理,就算不帮其他,也能按个ppt,而我反倒觉得一个人来更轻松些。
这边没有下雪,晚饭过后,我离开酒店,沿着街边散步消食。
“原乂?”
我听见有人喊我,心下猜疑自己怎么戴着口罩还能被认出来。
抬眼看去,是一个男人,他姿态散漫地靠着一位女人,两个人都穿得不多,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个说我可怕的男生。
名字忘了。
“你好。”我客气地抿出一个对方看不见的笑。
“坐坐?”他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屋,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目光却失礼地巡视着我。
“不用了,我等会儿有事。”男人结束扫描,女人继续,我实在承受不住这见面礼。
女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男人领口的纽扣,打量着我嗔疑,“阿恒啊,你朋友?”
男人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拖着长长的腔调说:“是啊,还是老朋友呢。”
他说着又转手轻浮地摸上女人的红唇,问:“宝贝,介意一起吗?”
女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鄙夷,“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原来,呵。”
“我就说你怎么会和那样的人待在一起。”
我不清楚两句话交换了多大的信息量,反正不会是好话。
“我就不奉陪了。”我拒绝,转身就要走。
“当初可是你说要和我有以后的啊?”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你要是介意,就不玩三飞嘛,我们俩好好叙叙旧。”
我皱紧眉转回身,不仅觉得对面的人恶心,更觉得他们在青天日下明谈这种脏事不知羞耻。
还没等我开口,女人十分不乐意地轻轻捶了一拳男人的胸口,然后指着我说:“戴那么娘里娘气的耳环,阿恒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耳环?
我伸手摸去,哦,原来是泽仁的耳羽。
这不是他们配说的。
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闭嘴呢?我伸手在兜里翻找能够甩到他们脸上的东西,却摸到了哈达,这才忍住了将拳头甩上去的冲动。
不然,明天又会出现一个报道—【大名鼎鼎原医生与成宁市市民大打出手!】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秉着职业的笑说:“不好意思,这是我恋人送我的。”
实际上,还不是。
“你搞对象了?”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快十年没有联系的同学而已,有什么资格以这种语气质问我?
“呵,也没关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男人又笑,“你男朋友自然不会知道,我们照样玩我们的,没准还能让你有不一样的体验。”
听见他这么说,小腹往胃里鼓胀去一股恶寒,险些使我干呕起来。
我突然多庆幸,眼前这个男人当初觉得我可怕,要是他身边的站的人是我,那也是透顶的倒霉。
想起对方高中时候的样子,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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