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且没有违规,可以连杆。
第二杆仍然归他打,进了两颗全色球。
现在,场上的全色球只剩两颗了。
这两颗再进去,最后打进黑球,司若尘这局就赢了,而赵行野连杆也没摸到。
司若尘在故意犯规与结束比赛之间犹豫了一秒,赵行野叫住他:“你继续。”
司若尘两杆结束比赛,赵行野心情复杂。
什么人啊这是!这种人应该抓去暗算国外的职业选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
“太酷了。”钱都来已经目眩神迷,这种层次的战斗,不用买票就能看现场,谁懂!
“忽然觉得桌球也很有意思。”严启航有被炫到,特别是开局的炸球,直接进五颗,太酷了。
“是,是很有意思。”赵行野作为内行人,自然知道那种开球方式的难度,这种水平就算放到职业赛场上去,对手也无法抵抗。
司若尘那双眼睛像自带瞄准与抛物线功能,还能画受力分析图,淡淡看一眼就计算出轨道,轻松一杆就将球送往想要的方向。
“你数学一定很好吧?”赵行野问。
“不知道。”司若尘没去学校,无从对比。
赵行野没有再问,心中已然明白。“不知道”的意思就是非常厉害,完全超出了正常水平。
他现在终于能和司若尘好好沟通了,也懂了对方的语言习惯和行为模式。
司若尘的话只能听一半,对他自己来说是正常的,对其他人来说是天神下凡。
三人都被那一杆帅到,久久不能释怀。
但这种场合不适合练立杆尾炸球,台球有些重量,万一砸中路过的宾客,可能会把对方砸的头破血流。
四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打扑克或者玩狼人杀,司元洲一行人向这边走来。
*
“司总,要不要来一局斯诺克?”
赵明端远远看着赵行野和司若尘几人在打桌球,暗想,自家小野肯定赢得一塌糊涂。
商场上是他技不如人,桌球必不会输。
“我很少有空打桌球。”司元洲虽是这么说,但将袖扣摘下来放到司若尘那里,以免勾坏台面。
多么熟悉的对话,多么生疏的姿态。
赵行野这一刻,明悟了。
爸爸,你糊涂啊!
“没关系,我也不常打。”
“练手而已,输赢无所谓。”
赵明端神色从容,情绪稳定。
斯诺克规则要复杂得多,难度也更高。
参与者要轮流打红球和彩球,比赛输赢看得分。其中红球1分,黄球2分…粉球6分,黑球7分,位置越难,分数越高。
赵明端经常和人比赛,轻车熟路。
司元洲虽然加班很厉害,但他坚持健身,从没落下过一天。健身房里除了常见的运动设施,还有桌球、保龄球,他有时会自己打一会儿,放松的同时锻炼专注力。
有裁判专门记分,随着时间的流逝,赵行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斯诺克比赛过程漫长而折磨,规则更是琐碎,还不如八球法玩的爽快。但也更惊心动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止考验技术,也非常考验专注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司元洲始终沉静理智,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分值越来越高,赵明端紧迫感越来越强。
赵行野几乎猜到了结局,不过是梅开二度罢了。司家这对父子真是一脉相承,而他和他爸就是两个大冤种。
赵明端试图挽回败局,这一杆却失误了。
商场也是如此,越紧急反而要越冷静,否则就会像赵明端这样渐渐把自己送入死局。
司元洲不慌不忙给杆头擦粉,姿态从容,完全看不出一点比赛应有的紧张感。
赵明端暗想,下一杆他决不会再失误。
然而司元洲侧身,在发力的那一刻如同某种巨型野生动物,气场沉凝而带着巨大的压迫力,锁定猎物,一击必杀!
砰——
这一杆,拿下了漂亮的双杀!
咖啡球和黑球同时进洞,再记11分。
赵明端已经不可能追上,除非接下来司元洲频频失误,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司元洲行事风格更偏向于谋而后动,前期一直蓄力,关键时刻突然爆发,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反抗之力。
“司总英姿不减当年啊。”赵明端强颜欢笑。哪怕差距小点,他都能安慰自己水平相当,一分之差,但现在这么大的分差,他无法欺骗自己。
“谬赞。”司元洲擦掉手指上沾到的一点巧克粉,再慢条斯理戴上袖扣。
“……”赵明端站在那里,没戴袖扣这种东西,暗自唾弃司元洲太古板。每次出席正式场合都穿着正装,袖扣领带夹一件不漏,明明是同一个品牌的高定,却把其他人衬得像卖保险的。
司元洲不过占了长相的便宜而已,论实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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