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会弹的话,他实在不怎么会弹,当年之所以没学下去,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弹得实在太难听,所以学了半个月就不学了。
如今他已经在许嘉言心中种下了他会弹钢琴的种子,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得在许嘉言不在的这段日子把钢琴学会,至少得学会一首曲子,
沈青釉走到钢琴前,坐在钢琴凳上,极为冷静地翻开了一本——《从零开始,钢琴基础教学》。
他昨天刚学了一首数鸭子,今天决定再学一首两只老虎,等到许嘉言回来的那天,争取可以学会一首什么c大调、d小调、月光奏鸣曲之类的。
这样他在许嘉言心中的地位肯定又高了一层,什么田小园、王小园之类,无论在哪方面,都不可能再是他的对手。
沈总裁盯着两只老虎的乐谱,想象着许嘉言双手托腮站在钢琴前听他演奏时的陶醉表情,忍不住扬起嘴角,闭上了眼睛。
结果刚闭上眼睛又立刻睁开,毕竟他还没记住乐谱,也不知道钢琴键的具体位置,盲弹什么的,还不太现实。
许嘉言没日没夜地忙了整整两个多月,终于提前一周将所要参展的作品雕了出来,他雕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订了回a市的机票,没有跟沈青釉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年前被他种在花园里的花已经冒出了花苞,院子里面也褪去了冬天的寂寥,变得生机勃勃。
许嘉言拖着行李一路向前,兴奋地敲了敲家里的大门,结果敲了半天没人理他,他只好拿出钥匙自己走了进去。
王姨此时正在客厅里面打扫卫生,瞧见许嘉言回来先是一惊,又赶忙兴奋地跑到他的面前,接过他的行李,大声地说:“小许?你怎么回来了?”
许嘉言开心地和王姨拥抱了一下,抱完才发现她的耳朵里面竟然带着一个耳机?
王姨也觉得这个耳机有点影响听力,摘下一只说道:“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
许嘉言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沈青釉呢?”
王姨仰头看了看楼上,说道:“在阁楼呢。”
“阁楼?”许嘉言知道阁楼有一架钢琴,激动地问道:“他在阁楼弹琴吗?”
王姨说:“是呀,都弹了一周了。”
许嘉言说:“真的吗?那我得上去听听。”
王姨拽住他,“要不我给你拿一副耳塞吧?”
许嘉言眨了眨眼,“为什么要用耳塞。”
王姨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又不太好直说,只是回屋给许嘉言拿了一副,让他以备不时之需。
许嘉言不明所以,拿着耳塞上楼,直到走到二楼的时候听到有隐隐的钢琴声响起,才又加快脚步,奔到了楼上。
一曲终了,沈青釉终于坑坑巴巴地把两只老虎给弹完了,他还想再弹一遍,就听“吧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闻声看去,只见许嘉言不知道何时从s市飞了回来,正风尘仆仆地站在他的后面,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
这双眼睛里面明显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惊讶。
沈青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眼中闪过了一抹少有的惊慌。
他没想到自己偷偷练习的画面竟然被许嘉言撞了个正着,正想为自己糟糕的琴技找一个合理的说辞,就见许嘉言眼中的那抹惊讶转为了惊喜,“沈青釉,你也五音不全?”
他跑过来扑到他的身上,抱住他,兴奋地说:“那我们两个人也太配了吧!”
第60章
许嘉言突然回来着实给了沈青釉一个巨大的惊喜,如果没有被他发现自己偷偷练琴的画面,估计惊喜加倍。
许嘉言看起来瘦了一些,本就不够细腻的双手更粗糙了,虽然强打着精神,却依旧掩盖不住高压之下所带来的疲累。
沈青釉问他有没有吃饭,得知他只在飞机上吃了一个小面包,便带着他回到卧室,又下楼让王姨帮他准备一点吃的。
许嘉言在卧室里面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他早在年前就已经从二楼的客房搬到了沈青釉的卧室,虽然他在这间卧室里面住得时间不多,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渐渐布满了他的痕迹。
深灰色床单上面有着独属于他的枕头,他看不懂的财经杂志中间夹杂着与之内容相差甚远的木雕大全,整洁商务的衣帽间里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与价格不到300块的廉价西装挂在一起,还有蓝t恤挨着白衬衫,牛仔裤挨着黑西裤。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相差甚远,可摆在一起,又异常融洽。
许嘉言抬手将沈青釉买给他的毛绒小熊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中,感觉沈青釉回到了房间,他原本是正常走路,似乎进门之后发现他睡着了,又悄悄地放慢了脚步,连呼吸声都轻缓了许多。
许嘉言不想把珍贵的见面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努力地睁开眼睛,对着沈青釉笑了笑。
沈青釉见他还醒着,来到他的身边,同他躺在一起,将他连带那只小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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