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上课,只有假期能演戏。”
“可以。”
心急拿钱的沈忆棠还不知这是家濒临倒闭的小公司,老板愿意预付一年薪水,是看导演喜欢沈忆棠,指望她红了,赚钱养活公司。
当晚沈忆棠将钱转给赵甜父母,赵甜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沈忆棠却开启另一种人生,从个普通学生变成十八线小艺人,她没优越的家庭背影,没有强大的公司,在娱乐圈像颗渺小的沙子。
原本定下当女一的戏,开机前些天通知她变成女二,导演很满意沈忆棠,但资方要求用他们选的人演女一。
经纪人房山骂骂咧咧:“狗仔前脚拍到沈娜进资方老板的房间,后脚女一就换沈娜,那个赵老板快七十岁,沈娜也真不嫌弃,这些人为了资源都毫无原则可言。”
定好的女一号没了,沈忆棠也不开心,转念一想,第一部 戏能演女二也不错,她化悲痛为力量,疯狂背女二台词,揣摩人物心理,一切准备好,开机当天却通知她出演女三,女二也被人抢走。
事先的准备全部泡汤,房山背地里将资方祖宗十八代骂个遍,见到人还是点头哈腰非常恭敬,有戏演总比闲着好,沈忆棠还是去演了。
如此波折的戏,拍完却因同组演员出事,无法播出,她仍然是没有代表作的新人,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那几年沈忆棠不太顺,戏没少拍,要么播不了,要么播了反响平平,演的全部是配角,能记住她的观众寥寥无几,公司没支撑多久黄了,经纪人带她做个体户四处找资源,没有背景,拿不到好剧本和主演,一直徘徊在十八线。
“屿鱼娱乐最近新兴起的公司,老板年轻多金,重点是这人很有眼光,投的戏,捧的人没有不红的。”房山掐腰围绕沈忆棠走来走去,“穿漂亮点,必要时刻让你喝就喝点,这鱼龙混杂的圈子,清高没用。”
“行啦。”沈忆棠涂着口红,抿了抿唇,“我会尽力的。”她妆容清淡,不浓,收了化妆品回看房山,“如果这位老板真是年轻多金,那肯定阅人无数,我再化也没用,不如就这样以本貌去。”
房山上下打量沈忆棠一圈,她可塑性高,浓妆冷艳高贵,淡妆清新秀丽,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只可惜没签个好公司,“这是周总的私密聚会,我们在外面等,人出来假装偶遇。”
“你这办法好烂。”沈忆棠吐糟。
房山:“确实烂,先混个脸熟吧,没准一眼相中你的脸,签了咱俩一起飞黄腾达。”
沈忆棠:“梦做的不错。”
房山:“”
他们在包间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过往服务员时不时看他们,房山满不在意,还和服务员套近乎,服务员走了,他凑到沈忆棠面前叹气,“服务员说周总身边坐着个美女,我得到的消息说他没女朋友,难道是情人?”
沈忆棠:“以他现在的势头,会没女朋友?就你天真。”
正说着,包间门开了,走出来的是房山的死对头,那人一见房山领着沈忆棠来这便猜出目的,冷嘲热讽一番话,引得包间里的人齐齐看向门边。
沈忆棠一眼看到那双干净又阴霾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他变了很多,唯独那双眼睛还是十六岁的样子,视线隔空相撞,不等沈忆棠有下一步反应,就听他说:“前女朋友太多不记得。”
沈忆棠听到少女时幻想过无数次的声音,只是这话,不是沈忆棠想听的,她转身走了。
房山一路追出去拦住沈忆棠,“人还没见到,你跑什么?”
“我不会加入屿鱼。”她眸色冷沉。
房山发现不对劲,“你认识周总?”
沈忆棠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上车对房山说:“高中同学。”
“有这么层关系你躲啥?叙叙旧搞搞关系,咱今晚就签。”
沈忆棠没吱声,扭头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霓虹街景。
房山一怔,察觉出他们不是普通的同学,“初恋男友?”
半晌,沈忆棠点头。
“卧槽。”房山手扶额头,“你让我缓缓。”
沈忆棠:“”
“有没有可能再续前缘,或者用旧情”
“没可能。”沈忆棠打断房山,“我们之间没有旧情,如果你想利用这些让他签我,趁早放弃。”
房山:“看来是孽缘。”
沈忆棠:“差不多。”
“这什么破命?你知不知道,过几天要试的《星糖的爱恋》是周总投资的,这可是当下最火ip改编的剧,谁拍谁红,唉!今天带你来找周总就为这部戏,能拿个女二也行。”
“对不起。”沈忆棠做梦也没想到,屿鱼的老板会是周辞屿,她还以为他不会说话。
赵甜病好后做了沈忆棠助理,名义上是助理,实际沈忆棠不让她受一点累,赵甜只跟在她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房山见了赵甜一顿吐槽,人走后,赵甜凑到沈忆棠身边,“我还以为你一次恋爱没谈过。”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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