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洛杉矶吵到东京——我当时在念书嘛——又在东京彻底吵崩了,当场分手,我就买第二天的机票回去了。”
裴哲:“啊。”
可能现在的赵以川太没脾气,他很难想象赵以川吵架时会是什么样。
“不过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当时有点儿太年轻了,总得理不饶人,生气了又不爱说话,就冷着脸,谁受得了。”赵以川仿佛自嘲地下结论。
裴哲总觉得他话里话外若有所指。
有的人会拐弯抹角,劝退对自己有好感的人。他不知道赵以川是不是这个性格,所以也无从判断对方是不是看出了然后先行拒绝。
“听上去总是别人追你。”裴哲说。
“对啊。”赵以川爽快地承认,“我只认认真真喜欢过一个人。”
他说,喜欢过。
裴哲先是为这个人的存在短暂心悸,尚未消除,又因过去时态而再次有了勇敢似的,暗自想:喜欢过的意思至少可以理解为现在没有了,对吧?
于是困扰他许久的命题——“赵以川或许有喜欢的人”——仿佛突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答案。
“噢。”裴哲想洒脱些,偏生事与愿违地问,“后来不喜欢了吗?”
赵以川侧过身靠在吧台上单手撑着脸。
他酒量一般,连巧克力风味的啤酒都能上脸,这时虽然也没有笑,颊边被酒精和居酒屋内的烟火熏出的一片酡红涤荡掉了五官全部的尖锐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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