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家那位没了的事情,再有她昨儿个带着家里大小去算账,路上放话云云,她憋着一肚子的话就要找个老姐妹唠唠。
原来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她又要强,不可能会在孙子孙女面前吐露。
可现在不一样了,简桃嫁进了他们周家,连带着看李晓芳就特顺眼,勉强可以当做个能发牢骚抱怨的对象吧。
“你那老头每月上交了津贴寄过来,我可没这个福气,每年还得给那底下的捎过去,去去去,你不带娃啊?我还要干活呢。”
“哦呦,干啥呢,都一把年纪了交给下面的小子做去。”
将老人拽住,她从兜里开始库库往外掏瓜子花生,身上两个兜都掏空了,丝毫不见外地倒了水,将摁在了凳子上。
“唠唠呗,我这心里啊憋得慌。”
简奶奶轻哼了一声,倒是也没再拒绝,坐了下来听她聊。
因为昨儿个周明越那小子过来,还说了老头子之前住院了事情,虽然现在已经是出院了,但她这心里就不得劲。
“嗑卡卡,嘿呸…”
简奶奶一边嗑着嘴里的瓜子,眼睛都翻上了天。
“回去呗,你家那老头指不定身上一堆的暗伤毛病的,这个年纪去趟医院折寿好几年,指不定下一次两眼一闭就没了。”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你,会不会说点好听的,还吃我瓜子呢,还来!”
老人一下就虎了脸。
“我这人就只会说实话,好听的不会,你自己屁颠颠凑上来的。”
被她的话一怼,也是闭上了嘴不乐意不开心了。
“你看我都说不得了,就是还放不下呗,多大年纪了还使小性子呢,还当自己是乖宝那年纪呢,十几二十水灵灵的耍小性子那叫夫妻情趣,你个老太婆了,一走十来年,人家说你老作精。”
“我呸!李晓芳你这嘴咋愣毒呢,你……”
简老太将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拍了下去,“行了,又不是包了二奶,收留个继子,养就养着了,你就做那坏后母,自己怎么舒心怎么来。
你看看你自己跑了是个啥事儿,那继子生的小子都姓了周,这不心眼子都崩脸上来了,你还在这龟缩着,真要你家那老头子两腿一蹬的时候,那周家就是那小子的周家咯。”
周老太是农村出生,年轻那会儿也是凭着一腔感情和勇气跟男人回了京市周家。
在那里接触到的都是生活在京市里头精致大小姐,就是有同样农村来的军嫂,但因为口音还有自家男人身居高位,有些敏感,不好多聊交心。
心里的苦闷还是第一次说出来,也是头一遭听到这么个见解。
她现在就觉着自己仿佛从一直以来的牛角尖里要跳脱了出来。
只不过,“当年老大的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不情愿就回去折腾,至少把那继子一家折腾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开了口,“我要走,那桃桃可就……”
“你别走了,回去什么回去,反正你在这村里有钱有票子,有孙子孙女曾孙曾孙女,回去干啥?就让那老头在京市一个人孤独终老,让他好好赎罪。”
周老太:……
“你这变脸倒是快。”
简老太虎视眈眈地瞪着她,手里的瓜子咬得卡卡作响。
“以后再说,跟我说说昨儿个柳家那个。”
岔开了话题,至于回不回去京市,什么时候回去,她还需要斟酌一下。
“没什么事儿。”
“你李晓芳啥人,要没事,就准备掘人坟?”
简老太咂了下嘴,狠狠灌了口白开水后,犹豫再三开了口。
这老太婆都跟自己说她那狗屁糟糟的家事儿了,自己要闭口不谈倒是有点不那啥,主要是乖宝嫁进了她家。
早晚都要知道的事儿,看看这老家伙能说出点啥名堂来。
“我以为你李晓芳是个精明厉害的,结果你特娘的就是个傻憨憨吧,被柳莹那小辈玩弄了大半辈子,你……”
“行了昂,说一次就够了,你叨叨个没完了,就柳莹那一个小辈?还有那死老太婆,娘的,这老虔婆得下地狱,做出这种事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昨夜一宿没睡,老人满脑子里都是当年的记忆。
一切都理顺了之后,那能肯定的是柳茹的死不是难产,是早产。
为什么早产,就因为柳莹足月,要生了,所以柳茹的死,就是她们给害的。
没有当着乖宝的面说。
这丫头已经过得够苦了,不希望她现在还要承受这些。
都是他们上一辈的疏忽,造下的孽。
“没证据没人证,你能怎么那女人,这件事交给我。”
周老太很快镇定了下来,言辞狠厉。
“小周倒是跟你一个模样,他昨儿个走前说都交给他。”
“那是他应该做的。”
两老太太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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