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都埋了,咱回家吃饭睡觉去。”
“坑不必挖,他们挖好了已经,省事。”
雪鹰很随意地道。
一边说,一边提溜住‘开诚伯’的脚,直接拖着往那边的坑洞里去。
‘开诚伯’从被抓开始,就一直在盘算自己的筹码,想给自己寻一条最好的路,他想,这个姓顾的必然对自己的目的很是好奇,既如此,那他手里就还有筹码在。
也许他能编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出来?
这姓顾的看起来是个心软的人,硬的不行,不如来软的?
‘开诚伯’一念及此,面上到努力露出凛然之色,目光锐利而坚定,默默看着顾湘,满眼满脸都写着‘故事’二字。
他想了一堆,谁曾想这位主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一句话都不多问。
‘开诚伯’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犹豫了下,咬紧牙关不吭声——许是诈他?
结果雪鹰脚步根本不停,顾湘和梅娘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越来越远,他整个身体在草稞子,石头上摩擦,疼得他龇牙咧嘴,再也维持不住凝重内敛的表情。
噗通,一股子泥土的腥臭味扑鼻。
他身体被反捆得动弹不得,使劲挣扎,越挣扎,绳子却是勒得越紧,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绳子是他自己的,用很特殊的油脂药水浸泡过,特别有韧性,要是不挣扎,或许还宽松些,但越动,它勒得越死。
以前‘开诚伯’用这东西用得十分顺手,如今可好,落到别人手里,别人使得竟也很是趁手。
哎!
他心里明白过来,自是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动,可只觉后背上无数淤泥纷纷落下,几乎刹那间就盖了他整个身子,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嘴就吃了满口的泥。
眼前发黑,整个人难受的要命,一时间眼泪鼻涕俱下,‘开诚伯’吓得魂飞魄散。
至于那两个黑衣短打的汉子,一开始还嚎啕哭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雇来打下手的,半晌竟是连嚎都嚎不出,一丝声响也听不见了。
开诚伯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撕心裂肺地拼命呼喊:“我说,我什么都说,顾小娘子饶命,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这墓里藏着宝贝呢,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饶命啊!”
他拼命地喊,可上头填土的动作根本不停,顾家那小娘子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开诚伯’简直绝望了,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可栽得这么悄无声息,连句话都不让说,他却实在受不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半只脚都到了下头时,就听顾家小娘子的使女道:“小娘子,咱们大晚上的出来走了这一遭,就听听这厮怎么说好了。”
雪鹰轻声道:“埋了。”
“唔。”
顾湘沉吟,“有点脏,刨出来好麻烦。”
‘开诚伯’根本喘不上气,听着上头顾湘犹豫的声音,眼泪鼻涕都涌出,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
秋丽也沉吟:“已经埋了啊,要不然就算了?若是挖出来是个死的,未免不吉利——”
‘开诚伯’:怎么能算,这怎么就能算了呢?呜呜呜!
他拼命竖起耳朵,手脚并用,不停地向上翻腾。
模模糊糊听着上头的人都要离开,他只觉窒息感越来越重,他还没死,他还没死——
不知是不是他平日里求神拜佛的时候也多,就听上面传来脚步声。
雪鹰道:“挖出来到不难,脏是有点脏。”
顾湘看了看秋丽,又看梅娘子:“梅娘子经历这一遭,似乎也该弄清楚前因后果才好。”
“既是遇见了,故事听个完整,到比半截要好。”
‘开诚伯’耳边嗡嗡地响,只觉得身体一轻,他嗖一下就飞起,扑通撞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痛,却是顾不得这些,拼命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
睁开眼见顾湘百无聊赖地看着旁边石头上摆放的点心碟子,神色间有点倦怠无聊,他再不敢耍心眼,急声道:“我——咳咳咳咳咳……我叫章明,是个包打听,本在泉州地界上混口饭吃,后来犯了事,就四下里游荡,什么活都做,小娘子,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坑蒙拐骗了,一定痛改前非,求您开恩,许小的一条活路吧!呜呜呜。”
这‘开诚伯’本有一副好皮相,此时却是满脸猥琐,一点富贵气都不见。
顾湘饶有兴味地看他:“你随意说,看看我家这些小使女们,什么时候不感兴趣了。”
她也没说家里使女不感兴趣会如何,‘开诚伯’章明却是连想都不敢想,搜刮肚肠,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东西都给说出来。
“……我是因为我师父刘老大不知做什么去,没了音信,这才动了歪心,想来求一求你们村埋的那份重宝。”
“五年前,我出外做生意,路过长津村,在长津村遇见了我师父,他当时心情很不好,似乎是长津村的村民们修了个什么堤坝,还是什么佛塔之类,把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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