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钱老到高兴了,结果让他拜师,他却不肯,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还是要认真考察考察的。
当然,后来彼此考察完了,钱老还是做了叶神医其中一个师父,就是每每提起自己这个弟子,便忍不住翻白眼。
现在他们算是体会到叶神医到底怎么个厚脸皮法了。
感觉真是让人特别不爽,又很没有办法。
此时在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人, 其一便是顾湘, 其二, 那非叶神医莫属。
对他们杨哥来说,顾厨的手艺肯定不可或缺,但要想活命,也少不了叶神医妙手回春。
一行人眼巴巴地看着叶神医大大方方地踱步去厨房。
进了厨房大门,所有人都愣住。
叶神医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粥罐子。
“嗝!”
谢尚舒展开两条大长腿,歪在石阶上,眯着眼,小小地打了个嗝,没忍住摸了下肚子,舔了舔嘴唇。
叶神医:“喝光了?”
他身子摇了摇,似乎不敢置信,目光四下里逡巡半晌,咬牙切齿,几乎可算是凶神恶煞地瞪着谢尚:“……刚出锅的肯定很烫,怎么喝得那么快?告诉你们几个,这般贪吃,肠胃一定会坏的,哼,暴饮暴食,还这般吃烫饭,说不得哪一日就要落到我的手里头,到时候有你好好看!”
顾湘连忙扯住叶神医的袖子苦笑:“您可是大夫,千万别冲动。”
身为一个大夫诅咒人家生病,实在不好听。
再说了,她这药膳粥绝对是好东西,除非愣把自己给吃撑死,否则真没他说的那般危险。
谢尚却是丝毫不介意,呵呵两声,很随意地瞥了一眼过去:“哼哼,入口温热,温度恰到好处,香的很,又舒坦!”
叶神医心里一堵,气得脸都涨红,太阳穴砰砰地跳动,猛地捂住胸口哭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些人一点都不知道尊老,哎哟,这般欺负人,让我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
顾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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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都给他吓了一跳,听老人家这般哭嚎,简直怀疑自己已经十恶不赦了,左右看了几眼,不免心虚气短。
在场的人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周小乙绞尽脑汁地想安抚一下,就见叶神医捂着心口,满脸虚弱,只拿眼角的余光去看顾湘:“我现在不好了,除非顾厨你把刚才说的那些菜,也给我准备一份吃一吃,现在就做。”
顾湘莞尔:“顾记食肆,经济实惠,保证让贵客物超所值,欢迎前往品尝。”
当天晚上,叶神医以及谢尚等厨师,还有皇城司一干人等就都去了‘顾记’,就连杨哥都坚持坐着轿子,跟了过去。
杨哥要出门,王岩和周小乙都是十分紧张,但心里其实还挺高兴。
自从他病了以后,就因为担心会给兄弟们添麻烦,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连房间都少出。
他本是个骑马夜行三百里,两个昼夜不眠不休,都依旧能精神抖擞的厉害人物。如今自己已上不得马,便是被搀扶上去,短时间还好,略微时间长些,便要气力不济。
出行只能靠软轿,这对杨哥来说怕是极伤自尊的事,周小乙和王岩他们平日里连提都不愿意提。
现在杨哥愿意主动出门,无论怎么想,都不是件坏事。
顾记依旧是老样子。
虽说中午也卖些钵钵肉一类的好料,可终归到了夜幕降临,灯火映照长空的时候,食客们才能品尝到顾厨亲手做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借着月色,‘顾记’食客满座,戏台子上,老狗眉飞色舞地在说故事,他是从一开始就听《开封探案手札》的,每一节都不曾落下,就连赵素素,萧灵韵带着家里的丫鬟替顾湘整理记录这本书,偶尔哪里记不清楚,问老狗比问顾湘自己都要强些。
有些细节顾湘自己讲过就忘,老狗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从无错漏。他总说他的人生,就是从这则故事开始的。
智慧如神的赵羽尘,赤诚热血如稚子的重九,都是老狗心目中的大恩人。
如今顾记有了这个戏台子,除了办极乐宴外,老狗也常常上去讲一讲《手札》。
他讲得也极好,每次登台都是满堂喝彩。
杨哥坐在背风的亭子里,离戏台不远不近,却是清清楚楚地能听到老狗讲故事。
这一听,杨哥简直是惊为天人,听得是欲罢不能。
正好这一节讲得是个正统的本格推理,赵羽尘和重九去大相国寺见一位老朋友,结果就遇见了一桩密室杀人案。
杨哥听老狗绘声绘色地描述赵羽尘是怎么抽丝剥茧地破解密室,抓住凶手,心情一时激荡起来,恨不能自家皇城司的人个顶个都有赵羽尘的博学多才和智慧。
“死者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还没有死,只是他自己在装死,凶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死者的,所以他的不在场证明才如此完备,因为这密室看起来毫无破绽,捕快们的注意力都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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