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记’!”
“要说这味道,这么多家摊子,还真是谁都比不上人家!”
“毕竟是正宗的!”
此时天色已晚,步履匆匆往家里赶的行人本来就有些饥肠辘辘,让这香味一勾,更是满肚子馋虫涌动,好些人都有点迈不动脚。
有点积蓄,家境过得去的行人,心里琢磨琢磨当日的花销,想着多花个几文,解解馋也好,就不免顺着香味而至。
‘顾记’食肆门前人流越聚越多。
好些食客面上都不禁流露出一点遗憾来。
“哎,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就什么都没以为,这都想好几次了,次次都不能如愿。这次哪里就能例外了。”
这帮留下的食客都以为‘顾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回下毒都不是传言,变成了现实,肯定有一大群人心生戒备。
毕竟后来顾厨妙手回春的事,虽说他们看着是颇为震撼人心,可没看到的人恐怕更多,只靠听和臆测,怎会相信他们这位顾厨不光有一手好厨艺,还有这般本事!
这些人还敢不敢来‘顾记’跟他们争食?
他们心里多少觉得,应该是不敢了,谁成想,或许有人的确不敢再来,奈何顾厨的烤肉味道一出,旧人不来,仍有新人,且‘顾记’生意做得本来就不大,做的吃食本来就不多,反正最后的结果,他们仍然要靠明争暗斗,才能最终赢得享用美食的权力。
“哎!”
平日里他们和那些敌人们斗心计,大约也没这般上心!
张乔安懵懵懂懂地睁开眼,伸了伸懒腰,目中放光,死死地盯着烤肉串,口舌生津。
他身边的小厮吓了一跳,连拖带拽地把自家公子爷往车上拉,拉得是满头大汗,这才把人弄上车,狂奔而去。
叶神医却是没走,目光落在张乔安频频回头的背影上,啧啧称奇:“我给张小子看病,也看了有些年头,他外表看着康健,可从娘胎里就留下了弱症,后来张家也请了几个不错的大夫给他补养,好了两年,前几年却忽然又恶化了,我瞧着到是因着老失眠造成的,这些年都是一时好,一时又坏,让人烦心的紧。”
“今日我到瞧着,纵然不算根除了病根,他这身体到的确是从根子里,又渐渐生发出些生机。”
张捕快和周围听见的食客,都不禁回头看了看顾湘。
“……也没见顾小娘子长了三头六臂?”
叶神医眨了眨眼,凑过来小声哼哼了声:“到底是针法,这般神奇?我诊了半晌,仔细看过,怎么也不能相信张小子是短时间内立时就好了的,我看他往少里说,也得调养了几个月才算说得过去。”
事实上,便是这几个月能把人调养成这般,叶神医都觉得对方手段神奇。
顾湘把帽檐拉一拉,遮挡头发,又就着秋丽端过来的水净了净手,一本正经地笑道:“小女不算大夫,不过是得了一套针法传承罢了,照猫画虎,只是能解我一位师兄下的毒而已。”
叶神医:“……”
我信你个鬼哦!
这等话,蒙那些不知情的,甚至普通一点的大夫大约都没问题,可要蒙他这个行医大半辈子,都半截入土的老大夫,还是给张小子认认真真看过病的大夫,怎么可能!
叶神医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坐在一边等开饭。
虽然知道眼前这小娘子分明是瞎扯,但她治好了张小子总是真,别管是一天治好的,还是一个月治好的,别管是吃了灵丹妙药,还是真有那么神奇的针法,病患好了,那这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瞎扯也无妨。
他年轻的时候,去外头义诊,有些人硬是不肯让他给家里的女眷看病,宁愿女眷们病死,也不让他诊脉。
什么隔着帘子,什么悬丝诊脉,那都是瞎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那时候又没如今的医术,隔着条破帘子,破屏风,他能诊出什么来?更不要说悬丝诊脉了!
为此,他扮过老妇人,装神弄鬼忽悠过病患,有一回还硬说那病患是鬼上身,若是不治,病患死了,家里亲人也要倒霉,为了治病救人,他手段也灵活得紧,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自然一样接受良好,只要结果是对的,他才不管这大夫用的是什么手段,有什么隐藏的猫腻。
顾湘扬了扬眉,对这位神医的‘识趣’,也是颇为满意。
她确实会针法,绣花针的针,绣花法的法,那会儿不过是装模作样地在张乔安身上扎了针,其实是扎在衣服上和头发上,连肉都没入。
张乔安中毒是假的,中药到是真的。
当然,怕这位演技不过关,顾湘给他下了点药,借助雪鹰和秋丽她们帮忙,还有食肆里的各种机关,给在场的观众来了一场比较简单的‘近景魔术’而已。
咕嘟嘟,咕嘟嘟!
顾湘侧耳听了听声响,点点头,起身掀开锅盖,拿勺子搅合了搅合。
她没搅合之前,周围食客们只是闻见很淡的香味,并不怎样诱人,众人只觉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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