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终于要对我使用你干销售这些年的本事了吗?
哼。
李秋词保持得体的微笑,兢兢业业,还稍稍鞠了一躬,“执行官,去几楼?”
许嘉弈这才想起来没按电梯,骄矜道:“连我住几楼都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
打工人连忙按了电梯,兢兢业业地看着他。
许嘉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行了行了,我勉强原谅你了。”
他撇撇嘴,就这样放过了李秋词,会不会太轻纵他了?
李秋词见好就收,表现得非常乖巧,让许嘉弈找不到破绽。
真是狡诈!
许嘉弈抱紧了他的娃娃,仿佛一个夺走抚养权的妈咪。
带着他的胜利战果,一个一个摆在沙发上。
李秋词洗完澡出来,就瞧见他在那儿嘀嘀咕咕。
“说什么呢?”
他拿起手机,处理了一下晚上积攒的事务,并不繁忙。
“不告诉你。”
许嘉弈贼兮兮地抱了衣服就冲进浴室洗澡。
李秋词看得云里雾里,他经常跟不上许嘉弈的脑回路,也难以想到他脑子里那些清奇的想法。
只能摇摇头,随他去吧。
他得抓紧时间挣钱。
还没看多少,电话来了,是魏江北。
“魏医生,怎么了?”
李秋词接得很快,心有点慌。
“别紧张,老爷子下周手术,你得来走一下流程。”
“好,我知道了。”
“账单送去了你的屋子,但是听说你家没人,让我给你发一份电子版,你查看一下。”
“好。”
魏江北说完正事儿,就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坏消息,只是交钱而已。
电子账单很快发了过来,数据很多,没有实物摸起来好猜测,李秋词仔仔细细地往下翻看。
他对数字很敏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代卡,七万八”
往常都是十四万多,为什么这次少了近乎一半?这个药用于稳定病人的信息素状况,一向是根据病人体质分析出的固定计量,只要原始腺体不更换,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
借着这个错处,李秋词开始仔仔细细地看其他的数据,又去监护认账户,找出了上一季度的电子版账单,一一比对之后,果然发现了问题。
大部分数据是正确的,只是一些很冷门的药物金额有小规模变故。
出现这种状况,往往是金额增多,但李秋词这边,金额却是减少的。
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时间魏江北说爷爷可能要更换治疗方案,费用会增多。
怎么反倒减少了?
他马上给魏江北拨了过去,魏江北也很奇怪,当即去找了专门的审验人员查问。
很快回了过去,“不用担心,说是上面安排的。”
魏江北也只是听吩咐做事,审验的人说得很含糊,只说不会是坏事。
李秋词挂断了电话,陡然想起了某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许嘉弈正趴在写字桌上用数据分析台,他没多管。
那天晚上,他听见许嘉弈含糊地说了一句梦话:“可卡,十四。”
当时听不明白。
思绪停于此,浴室的门开了,许嘉弈正用毛巾擦拭头发,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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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下药
“暖气的效率怎么这么低,设备有待改善。”
许嘉弈擦着头发,摸了控制器,摆弄了好几下,把温度打高了一些。
李秋词静静地看着他,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许嘉弈毫无察觉,自顾着去酒柜拿了喜欢的酒,找了两个杯子,兴致勃勃地开酒。
“许嘉弈。”
李秋词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许嘉弈就是没由来地一惊。
“啊”
他抱着酒转身,长发还在缓慢滴水,空气骤然静得让人害怕。
李秋词半晌没有讲话,幽深的眼眸就那样安静地看着许嘉弈。
看得许嘉弈浑身发毛,“你、你怎么了?”
他没有做错什么啊?
只是洗了个澡,只是拿了瓶酒。
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知道我爷爷的事情了?”
李秋词平铺直叙,就这样平地丢了个炸弹。
许嘉弈一愣,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
他有想到过,李秋词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也担心李秋词觉得他多管闲事。
但是他查到之后,根本就做不到袖手旁观,心里总是记挂着李秋词要花多久才能攒够一季度的钱。
会有多辛苦才能撑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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