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的,耷拉着小脸,不想和他说话,执意要下去,推着他的手臂,努力的反抗着他禁锢她的力气。
“再闹。”他把他手臂上的那两只不属于他的手给抓住,满腔的戾气再次被她的反抗激发上来,“他不死也得残废,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也补救不了什么。
倒不如在这里乖乖和他解释她和许东泽之间的关系到底进展到那一步,倒不如一五一十的坦白这几个月她有没有对他动过一丝心。
还是都是装出来的?
死。
残废。
这三个字在任何人的世界里都是严重和恐怖的存在,她被吓得不轻,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开始哒哒哒的掉了出来。
“呜……”
“还哭。”他厌极了她脸颊上那一颗颗为别人而流的眼泪,“这么心疼?”
每一颗都觉得碍眼。
他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了,抬起手去用力擦。
“呜……”他掌心因常年握剑练武而粗糙,现下还这么使劲,她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加上现在不被他相信,她还觉得自己受着委屈,更是不想被他碰,侧着脑袋躲,“不要你……”
他的手劲骤然增大。
“呜……”
带着寒气的黑眸不难看出怒火,把她的脑袋摆正,“胆子养大了是不是?再说一遍?”
他是想把她胆子养大一点,但不是让她用来和他硬来的。
“你坏……”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喊人打许东泽,还扬言要把春春东东弄死。
不听她解释,不相信她,还凶她。
他就是坏。
赤那驹骞听着她那不痛不痒的发泄,被她没心肝的样子给气笑,“我坏?莺莺该把自己的小心脏掏出来好好看看,是不是心里藏着的人太脏,把我家小娘子的小心脏都捂坏了。”
她才坏。
任何人都可以说他坏,但她不可以,他全部的柔情和耐心都留给她了,她不但不接纳他的好,反而还觉得他坏。
不能这样践踏他的真心。
他生气,商绾仪也泪眼汪汪的憋屈,分明是他心里藏着别的女子,却还说她心里藏了人,她才认清自己的感情不久,就被他全盘否认了。
他恶人先告状。
想到那幅画像,她就控制不住的伤心,委屈没有得到发泄,也得不到他的安抚。
她就是要出去,就是不想听他的话,她回来榗城这一趟本来就是要散心的,现在心情反而变得更加糟糕,她纳闷坏了。
心里堵堵的。
“还动!”
她挣扎个不停,动的每一下都是她往别的男子身边迈出去的每一步的证明,他眼红得要死。
“我家小娘子心比石头还冷是不是?捂了好几个月都捂不暖。”他可怜死了,拼死拼活的还占不到她心里半点位置,“我还没死呢,就赶着往他面前跑,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到底是多不在乎他。
才能在他还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可以完全不顾及他感受的赶往别人。
她眼尾挂着泪,委屈空前放大,泪眼婆娑的仰头看着他,反问,“那阿焕呢?阿焕把我当什么了?”
他一口一个她的不是。
那他呢,他的心里就保证是干干净净的吗?他的心里就没有藏着人吗?
他被气得一噎,“你说我把你当什么了!?”
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她还这样质疑他的感情,他简直要发疯,浑身燥得离谱。
商绾仪撇过头去,垂着眸不回答,闷着声流着的泪水全滴在她的衣裳上,心里的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把她当什么了呢?
替身呀。替那个离世的女子。
她才不要,她一点也不想要。
看不得她哭,赤那驹骞强硬的掰着她的脸给她抹泪,“你没我委屈,莺莺。”
他才最应该哭。
他那么爱她,她瞒着他爱着别人,他才是最委屈的。
“呜……”
他们两个人都互相觉得自己更委屈。
她在想,为什么她在哪里都不被真正的喜欢?她有些绝望,哽咽着出声。
“不想和亲……”
和亲的感情都不可能是真挚的,带着目的性的。他为了寻一个和那画像里相似的女子,她为了保全整个榗城。
两人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和亲这层屏障,他们永远都有隔阂,他们永远不可能真正相爱。
她不要这样。
她幻想过的未来不是这样的,不是委曲求全的,不是政治目的,她只是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可单是和亲这两个字的出现,就已经把她所有的平淡都冲散了。
她在哭嚷着拒绝和亲。
拒绝他。
赤那驹骞定定的看着她,心中的燥突然奇异的开始降了下去,反而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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