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这么劝慰自己。
白逢实世面广,认识的人比她见过的人还要多,所以她在想些什么,他一眼就看了个七七八八。
也知在别人的领地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只是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听闻商三小姐对吉溟可汗挺中意的,商四小姐又与许东泽那小子关系密切,怎么和亲会轮到你身上?”
榗城都把这件事传开了。
说商府四小姐三心二意,不知靠什么方式认识到的草原霸王,寻到了个优秀的郎君便把陪同在她身边两年有余的许东泽给撒手扔了。
也不知是从谁开始传出来的。
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就更加狼狈了。
哪怕她的和亲保住了吉溟百姓,但又有谁懂得感恩戴德呢?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只要祸不及自己,便都不算事。
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呆了好几秒,唇色发白,猜出来了榗城的流言蜚语,“我……”
她竟然百口莫辩。
分明是救了一城,却依旧是罪魁祸首,背上依旧罪状重重,她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这一身“污垢”。
不应该出现的污垢。
白逢实自知多嘴,也是及时止损,“是白某越界了,请商四小姐恕罪,鄙人先行告退。”
他说完便要走。
“白先生!”商绾仪急得站了起来,“东泽哥哥他可有与你有过联系?”
因为半点权力都没有的原因,她的信件从来不会到达她的手里,或者是几经周折,被别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会挑衅般的丢在给她。
第39章 信件
所以在许东泽去科举前,他们便已经提前说好了,期间不进行任何的信件往来。
尽管信中没有什么不能被看的东西,大都是互报平安,但是,到底是隐私,被别人瞧去了,总会觉得心里难受。
科举,九天六夜。
他还得提前好些天去赶路去留居复习,所以,他们之间已经数月未有见过面了,她想知道,他近来的情况如何,事情进展得可还顺利?
可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
许东泽博学多才,是榗城公认的才子,她知白逢实也格外的偏爱他,两人关系很不错,想来这些个月里应该或多或少也有过书信上的联系。
可有提及过她?
白逢实停下了脚步,看向她的急切,他反倒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在前几日,东泽确实是给我寄过书信。”
“他……”
只说了一个字,她便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问下去,她现已经和亲到吉溟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白逢实看穿了她,“东泽一切进展都顺利,商四小姐不必担心。”
他酝酿了一下说法,接着道,“信中有提及到商四小姐,他知商府对小姐您不好,特托我在书塾时多关照你,希望你学有所成,等他回来后能与商四小姐吟诗作对。”
她眼底泛着泪花。
想到了以前他们坐在大榕树下捧着书籍吟诗的情景。
属实是太久远了些。
商绾仪攥紧了衣摆,“白先生可回信了……?”
她还有机会在他的回信中蹭上一两行字吗?她很想与许东泽说说话,哪怕只让她在信纸上写一个字,那也算是无憾了。
“还没。”白逢实说道,“近两日我会回去榗城一趟,若商四小姐想要寄信,可以交予我,届时我一起寄出去就好了。”
他一副好先生的模样。
商绾仪感激不尽,连连点头,带着感恩的笑容,“有劳白先生!我今日便把信写好,明日来书塾交给您。”
“好,我……”
“莺莺。”
白逢实还想说些什么,赤那驹骞便从书塾外走了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逢实立马就闭了嘴,商绾仪没反应过来,就呆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进来,瞧到白逢实的身影,疑惑,问道,“还未授完课?”
他今日都来得晚了。
这课怎么越上越久了?
白逢实微微俯身朝他行礼,“回可汗,已经讲完了,只是鄙人见可汗未来接商四小姐,便多聊了几句。”
赤那驹骞知道商绾仪以前所在的书塾就是白逢实任教的书塾,所以没有一丝起疑,嗯了一声,也没再和他说什么。
一手牵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底和语气里都含着笑意,“我备了惊喜,莺莺与我出去一趟?”
现在的时间该留给他了。
一个书塾都占了她半天时间。
可刚刚才经历了白逢实的问话,她现在脑海里还呈现着他口中所说的许东泽特托他照顾她,她想念许东泽的情绪在此时此刻有了新的高涨,以至于完全没有思绪来回答赤那驹骞的问题。
许东泽在为她着想。
她却与别的男子谈婚论嫁。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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