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不由笑了起来,举起原本扶在桌面上的手。放在埃温尔的脸颊两侧,用手指开始梳理他的头发。
「我的轻浮,我的毫无责任感,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凛边整理边语气轻巧,他本就上挑的眼角在此刻随着上下打量而神色变化,仿佛带着魔性的魅力让埃温尔无法反驳。
暖色调充满整个阳光房内,契合着彼此起伏不定的心跳,氤氲暧昧。感受着埃温尔伟岸的身躯,那双有力的手将他环绕在怀里。凛抬头慢慢凑近埃温尔。发现男人脸上没有如往常那般完美,胡渣甚至都还留在他的脸颊上。
这和「真实的埃温尔」完全不同,起码凛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埃温尔,从来没有。他是那种任务再苦再脏也会收拾好才会出现在凛面前的类型。凛一直认定那是某种强迫症。
他不确定颈脖处传来的是什么新的香水还是他身体散发出来的。那是一种和以往那种木质调毫无关联的,携带着威士忌然后过度到厚重,温暖,光滑的燃烧香根草的气味。最为重要的是这烟熏中带着浓烈的费洛蒙,无不给凛带来窒息般的压迫。
眼前的埃温尔低着头眼神深邃,距离近到已经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出的蒸汽。他们相互试探着迟迟没有吻下去,只是贴着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彼此,磨人得不行。
像是被湛蓝大海下的汹涌注视,低垂着头让凛能看见有汗水从耳后流淌到锁骨,似乎已是忍耐到了极限。但只要凛不点头,他永远不会越界。
「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凛忽然反手捂住埃温尔的嘴唇,调笑着阻止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可埃温尔并没有因此松开对他的束缚,反而加重了环在他腰间的力道。
「凛每次都很馋酒,可没几口就倒下了」埃温尔把覆盖在嘴上的纤细手指握紧并深情吻下去「你喝醉时羞红着脸的样子,我很喜欢」几乎着咬着耳朵说完。
话音落下万物寂静。明明刚才在破败不堪的玻璃房内,现在却站在清新森林中央。有风擦着凛的肩膀而过,让雨润湿了发梢。
森林中的巨大树木泛着金色光晕,颜色和刚出生的小鸡一样柔和。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吸引了凛的注意,他抬头看着一只蓝色小鸟尾巴上拖着长长的光亮停在树梢上,用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顺着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身体,却看见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白色鳞片。
「啊!」即使心情无比平静还是有被吓到叫出声音。凛这才回过神皱眉仔细回想着,这又是塞缪尔演得哪一出戏?
「青鸟,你说你找到蛇了?」
男人声音从大树背后传来,凛像是一台原本高速运作的电脑忽然当机般僵硬在原地。当他露出整个身体的时候凛的脑子已经彻底无法运作了。
来的人简单的穿着松垮的白色长袍,一头乌黑的秀发长至胸口。桃花媚眼让整张原本温柔的脸添上几笔魅惑。
「多亏了你帮忙呀」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对方才飞在他手指上的小鸟说着话。
「唧,唧唧!」鸟扑腾着翅膀,看起来有些急切。
「哈哈哈,不是偷懒啦,他只是有些累了而已。要知道照顾纯洁的灵魂是件很累的事情。你将来也要这样做的,所以现在要好好跟他多学学」男人非常耐心,认认真真和一只手掌大小的青鸟对话。
凛光是看着他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就快要哭出来了,可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眼睛里到底能不能流出眼泪。
洁白的双手在凛眼前摊开,示意他爬上来。凛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移动这样的身体,只好凭借着本能和他挑起的眉毛时鼓励的表情挪动身躯。
风吹动着金色树木发出「沙沙」响声,世间万物都暖洋洋的令人想要打瞌睡。圣洁者肩膀上停着一只蓝色小鸟,手中缠绕着一条白蛇走向树荫处。
仔细将尘土挪开才坐下,他叹了口气后如往常一样和他们说着今天发生的所见所闻。
「知道吗,伊甸园有好多高尚的灵魂不愿意待在这里了」他把玩着肩膀上的长发,手指卷曲在发丝中间搅动。
「唧唧唧」青鸟双脚跳了几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还是不唧唧了,咳咳。那就让他们走好了啊,没有他们这里不是更加清净吗?」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终究是不舍得的,况且离开了这里他们能去哪里呢?」他看着眼前高耸着的芦苇丛声音被风带到很远,芦苇顶端那白色毛絮随着风不断左右摇摆。
「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阻止别人或者是强加于别人你的想法」小鸟在肩膀上振振有词「就像我们身后的苹果树,已经不知道矗立了多少岁月里,还是那么任劳任怨的为我们遮阴挡阳」
凛呆滞了一下转头仔细观察这棵参天大树「你和我说这是苹果树?」
本来是心里话,却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对啊,我吃过果子的。很甜还有一股木质的清香,怎么说呢?就是让我感到很幸福」小鸟说到这里从男人指尖飞走停在树梢上,毛茸茸的圆圆小头靠在粗大的树干上撒娇。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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