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出生起就漂泊无依,追随着桑黎川的步伐颠沛流离。
每个城市的文化她貌似都了解一点,但也只是皮毛,对哪个城市都没有感情。
也就北京看起来像是她的归宿。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答话的时候,江憬开了口:“爷爷,您叫她阿逾就好了。”
江震就问:“是水里的鱼吗?”
江憬答:“是逾越的逾。”
“好名字。”江震问完马上亲切地问,“今年多大了?”
这次是桑逾自己答的:“二十二了,今年刚毕业。”
江憬哭笑不得:“爷爷,您别这么问,说得像我先前没有跟您介绍过她一样。”
“你别急嘛。”江震笑得很开心,转过头对桑逾说,“看他着急的样子,是怕你误会咯。他先前只跟我说过你有了不得的才华,现在在学习,打算考进外交部去,是个有理想的好青年。”
桑逾不禁羞涩,谦虚道:“我就是想为咱们国家的人民多做点贡献,捍卫咱们国家的尊严。”
江震见了很是欣慰:“这样我便放心了。早些年用命争一口气,身子骨积了不少病,近来又嗜睡了一些,老了老了,总是害怕后继无人。他们总在说你们年轻人吃不得苦,我看是他们对年轻人抱有成见,你们这些小同志很优秀很努力的嘛。时代是变了,但是我们中华的好儿女精气神还是一如既往。”
江震年事已高,说这些话要费好大力气,中气已经不是很足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把想说的话一鼓作气说完了。
赞许完又鼓舞道:“好,很好,要再接再厉。”
桑逾见老爷子气若游丝地吊着一口气,紧张不已,生怕老爷子再说几句话就咳喘起来。
可江憬习以为常了,还跟老人说笑:“爷爷,您觉得我和阿逾般配吗?我带您孙媳妇来见您,您怎么绝口不提一句祝福。”
江震闻言笑得开怀,牵过他们的手,让他们握在一起,继而在两人的手背上拍了拍,笑容和蔼地祝福道:“祝你们互敬互爱,白头偕老。”
随后对着江憬说,“江憬,你要善待阿逾,莫要忘了此刻的心情。感情的事,非一朝一夕,希望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依然能够相依相伴,看对方时的眼神如月光般皎洁清明。”
原本如果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的话,江震作为家里年纪最大的长者,是要去婚礼现场为他们征婚的。
但是一来老人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不小心摔一跤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不敢轻易走动。二来他老人家这些年深居简出,不爱热闹的场合,连八十岁的寿宴都让子孙们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了。
只能把祝福的话提前说给他们听了。
像他们这辈的老人,在祝福后辈的时候,大多数会嘱咐女方跟男方好好过日子,早就功成身退的老首长却叫他们互敬互爱,桑逾听了动容不已。
怪不得江憬要叫她来这一趟。
此行之后她当真对他们的婚姻增添了许多信心。
她原是对婚姻本身有些恐惧的,若是与她成婚的不是江憬,她不会情愿嫁与他人。
纵使对方有再高的权位,她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她今天看到江憬生在这样的家庭,受到的是这样正统的教育,她心里很是感慨。
她注意到很多细节。
比如老人没有叫他们常回家看看,身缠沉疴,眼里却无时无刻焕发着光芒,身体经分明受着折磨与苦楚,却未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一丝怨言,有的只有害怕无人继承衣钵的担忧。
她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可敬可爱,和江憬一样,对这个一生克己奉公的老人肃然起敬。
看望过老人后,两个人直接拿着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江憬的户口本就在自己手里,桑逾的户口本在赵毓芳手里。
桑逾虽然跟赵毓芳摊了牌,算是撕破了脸,但赵毓芳终究是不得不放行,看在江家的脸面上,也不敢不放行。
户口本拿到的很顺利。
民政局最近在冲业绩,为了今年的结婚率很努力,结婚还送牛奶和米油。
然而来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还是要比办理结婚手续的多上许多,甚至有斗了一辈子、七老八十了还来离婚的。
江憬和桑逾插在队伍里格格不入,亦格外显眼。
满大街的俊男美女,随处可见,但并肩而行的少之又少,在民政局前手挽着手的属实稀奇。
从他们加入到队伍中,到轮到他们办手续,来民政局的路人都对他们行着注目礼,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连给他们办手续的工作人员都情不自禁地夸赞他们的颜值,说他们是绝配。
从那兴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真不是照例客套两句。
两个红本被拓上钢印,交付到他们手中。
“新婚快乐。”
来自给他们办手续的工作人员。
“新婚快乐。”
来自排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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