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去争取了,就会被定义为抢了。
江憬见状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在心里无声盘算了片刻,抬眼对着桑黎川一笑:“但是叔叔,我已经和阿逾在一起四年了怎么办呢?”
桑黎川震惊得合不拢嘴,半晌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将江憬反咬一口,意图向他勒索:“我的大女儿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背着家里糟蹋了,你不该给个说法吗?”
赵毓芳看破不说破,在一旁冷哼一声,静静地看戏。
而江憬这个一向好脾气,总是心甘情愿替人背锅的冤种,一反常态地发了威。
他笑容可掬地看着桑黎川说道:“叔叔,你怕是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上位的。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说复杂了您大概也听不懂,我就这么说吧。”
“阿逾就算不嫁我,也别想嫁给其他人。就看您是打算以和为贵,还是等我巧取豪夺了。”
破浪(八) 名花有主。
江憬这样一说, 桌上立刻就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桑黎川冷哼一声,对江憬说:“小子,你爸现在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说话。你这么狂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跟你们家翻脸?毕竟现在这个形势, 不管你想娶我哪个女儿, 我都是你板上钉钉的老丈人!”
江憬气定神闲地问:“那您今天怎么没请我父亲来,独独请了我, 难道是因为我父亲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吗?”
闻言, 桑黎川脸上的胡子已经在抽动了。
江憬波澜不惊道:“您倒也不必瞒着我父亲您这副面孔,我知道的事情他同样全部知道。只不过如果您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就错了, 如今在船上的人只有您而已。”
说着他面无表情地对桑逾说:“阿逾,你先回避一下,我接下来和叔叔说的话,你不便听。”
桑逾突然被点名,蓦地一怔。
还有她不便听的话?
不过她很听江憬的话。
他不让她听,她就依言起身去别的房间了。
支走了桑逾, 江憬便像解开了封印,从容镇定地陈述事实。
“这四年里,我和我父亲将您推成了草根出身的好榜样, 那些跟您出身相似的人也唯您马首是瞻,本以为您诚心接受先富带动后富,谁承想您做了四年山大王,不仅在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 还骑在不任您摆布的穷人头上作威作福。只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感恩戴德的对象,也是造成他们受到欺凌的元凶罢了。您是觉得他们成不了气候, 也永远突破不了圈层, 谁也奈何不了您, 对吗?”
说到这里,江憬抬眼微微一笑:“您是不是从来没考虑过,我们家既能扶您上位,就一样能扶其他人上位。倘若尚有余力,能扶的还不止一位。他们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恨透了您的,又有多少是学了您心狠手辣的做派的,您心知肚明,不是吗?不是只有您一个人能在法律边缘游走而毫发无损。我今天想同您讨论的不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而是在讲一个自食恶果的故事。”
等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江憬反给桑黎川倒了一杯茶过去:“法律可是个好东西,它是作恶多端的人的保命符。在牢里不过蹲几年,在牢外可是有身首异处的风险。我自认良善,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饶是如此都险些被身边人暗杀,何况是半夜害怕鬼敲门的您呢?”
桑黎川气得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江憬,你竟敢借刀杀人!”
江憬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颜,笑眼弯弯地看着他,扬了扬眉梢:“嗯?借刀杀人?我不过是给了您一个空罐子,这里面的蛊分明是您自己养的啊。”
桑黎川被江憬逼上绝路,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转身看向赵毓芳,陷入歇斯底里的癫狂状态,握着赵毓芳的两只胳膊,瞪着一双猩红的眼,语无伦次地央求:“毓芳!我们可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总归是有夫妻情分在的!这小子这么狂妄,你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
可惜赵毓芳无动于衷,只是沉默地看向江憬。
桑黎川顿时急了,张口大喊:“毓芳!救我!你救我一命,我什么都给你!”
下一秒,江憬对上赵毓芳的视线,语气如常地对赵毓芳说:“阿姨,您现在跟他离婚,能分得一半的家产,而桑珏能继承另一半遗产。”
说着他看了面目狰狞的桑黎川一眼,平静地说:“他自愿捐赠给社会另说。”
话音一落,桑黎川便像疯狗一样朝他扑来,揪着他的衣领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表面看起来像是有学问的斯文人,心肠怎么这样歹毒,比墨还要黑!我要把阿逾喊过来,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他自己松了手,转身打算去找桑逾。
他堪堪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江憬便在他背后冷冷地说:“我不愿让阿逾听,不是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不想让她听她的父亲做了什么事。她自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能猜到你做了什么事,但是您不想在她面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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