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告知书的附件里有紧急联系人的联系方式,江憬就这样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黄颢狗急跳墙, 开始胡乱攀扯。反正孩子打掉了,无法通过dna做亲子鉴定, 他便反咬一口, 说冯雅兰给他戴绿帽, 她之前肚子里怀的是江憬的孩子,要不然江憬怎么会出现在紧急联系人那栏里。
总而言之,死无对证。
闹得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于是江憬就被冯雅兰的家人叫到了医院里了解情况。
冯雅兰的父母当初很看好冯雅兰和黄颢的婚事。
黄颢的父母曾经都在政府部门工作,管土地资产那块儿,这些年顺风顺水往上走,如今掌握了不少实权。
冯雅兰家呢,是做地产生意的,早些年凭着亲家的身份,总是第一时间知晓政策的变动和政府主导的方向,体感上好像是吃了不少的红利。
但是这些年,基于这层亲家关系,公司走的路线又红又专,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大部分都在亏钱,一直在帮政府做政绩,充当着垫脚石的角色。
近来地产行业不景气,形势萧条,房子的价格一直在往下压,开发的楼盘多半都没卖出去,由于资金短缺,原本规划建造的二期工程修了一半被迫停工。
想开拓商业板块去其他行业分一杯羹,不太现实,因为市场几乎已经被那些实力雄厚的集团垄断了。
只能靠着把手里的地皮转手卖给别人来让资金回笼。
可流程需要政府审批签字,公司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需要政府的扶持。
如今黄颢的父亲虽然已经弃政从商了,但黄颢的母亲还在那个位置上。
因此黄颢让他家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家人除了把黄颢卸条胳膊卸条腿别无他法,还得当心下重手把这王八蛋弄死了,负法律责任。
所以冯雅兰的父母把江憬叫来问清楚情况后,是这样对他说的。
“小憬啊,你呢是我们夫妻俩看着长大的,我们肯定知道你的人品,雅兰打掉的那个孩子绝不会是你的,但是你忍心看着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后半生没着落吗?黄颢这小子品行不端,他不娶雅兰是雅兰的福气,真娶回去了雅兰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是黄颢不娶她,这全京城还有哪个好人家会娶一个打过胎的疯女人呢?”
说到这里,江憬已经明白冯雅兰父母的意思了。
可冯雅兰的父母还在继续说。
“我听说你欠了黄颢一条命是吧?那么黄颢欠我们家的孽债你就替他还了吧。我们的要求也不高,不求你大张旗鼓把雅兰娶过门,只要对她的后半生负责就行了。”
这样厚颜无耻的道德绑架,还是江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冯雅兰现在生的这个病必然是有诱因的。
他想着可能是因为他把黄颢出轨的事直截了当地告诉冯雅兰,刺激到了她,也可能说他直言不讳说的那句“骄傲得不合时宜”,让冯雅兰的信念瞬间崩塌。
听说冯雅兰患了这个病后自责了一路。
但他万万没想到,后续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出于情谊,加上他自己给自己施加的愧疚感,他可以照顾冯雅兰到她病愈。
但是让他接这个盘,对冯雅兰的终身负责,纯属无稽之谈,他坚决不同意。
“叔叔,我一直认为雅兰是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她不需要婚姻这道名为保护的枷锁。她如果清醒着,是不会希望你们像这样安排她的余生的。她的病总有好的一天,还是到时候让她自己来决定婚姻大事吧。”
话音刚落,冯雅兰的父亲就冷哼了一声:“说白了不就是因为雅兰现在生着病你嫌弃她吗?你是不是看雅兰现在生病了就觉得她是累赘。不然你能照顾桑家那个小丫头,怎么就不能照顾雅兰了?”
江憬满脸诧异地望着冯雅兰的父亲,没想到这档事还能把桑逾牵扯进来。
冯雅兰的父亲板着脸说:“我都听你妈说了,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跟她翻脸,还卷铺盖搬到单位去了,后来又租了间房金屋藏娇。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信不信我到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要是你们领导管不了,还有互联网。国家培养你这样一个科研人员花费的成本不计其数,但凡出现一个害群之马,想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吧。”
“叔叔,一定要闹成这样吗?”江憬也肃起面孔。
他不是软柿子,不会扁圆任人捏。
“您知道造谣诽谤是什么罪吗?身正不怕影斜。我的行为有不当之处吗?其余的那些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调查组会还我清白,谣言也必定会止于智者,就怕到时候多有得罪。”
“你!”冯雅兰的父亲在高位呆惯了,不容反驳,闻言激动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嗤笑一声,“好好好,你身正不怕影斜,她家里清白干净吗?据我所知,她父亲桑黎川在我们地产界可是出了名的泼皮,随便扒一条上亿的欠款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竞争对手,早看他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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