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因此失去仅有的朋友罢了。
她和江鹤雨算是朋友吧,全班只有他会主动找她说话。
江憬安慰道:“不要紧的,小雨是个明理的孩子,知道我对事不对人。别看他成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熟人面前有多少话,内心多阳光开朗,你是看得到的,心情他会自己调节好的。阿逾,他不是桑珏。”
最后一句他说得颇有深意,桑逾不禁愣了愣,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是被桑珏折腾怕了,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生怕冒犯了什么人。
这样是不对的。
江憬微笑着说:“别看我和他年纪差得多,我们的关系挺好的。”
“看得出来。”桑逾说,“他跟你一点也不生分,但有时候又有点怕你。”
江憬解释道:“不是我要仗着哥哥的身份凌驾于他之上,是他小时候太调皮了,他父母拿他没办法,总让我代为管束。但是我脾气太好,不是抄袭作弊、恃强凌弱、翘课逃学这样原则性的问题我一般不插手,所以常常变成我和他一起玩,还替他打掩护。”
桑逾感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她知道的,照顾弟弟妹妹本不是他们的责任,只不过帮助一个孩子茁壮成长,日后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是大功德。
只不过面对桑珏,她无能为力。
江憬又冲她笑了一下,跟她商量:“等会如果他要你叫他哥哥,你别觉得奇怪,配合他一下好吗?之前我总像长辈一样带他,脑海中的印象不知不觉就错乱了,一直跟人说他是我侄子,后来被他知道了,他就不干了,说我心眼太坏。”
桑逾觉得这段往事有趣,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好,哥哥欠的债,桑逾帮哥哥还。”
江憬的心怦然动了一下,回过神来,也笑吟吟地说:“那就谢谢小桑逾了。”
桑逾笑得眉眼弯弯,点头“嗯”了一声。
江憬目光下移,瞥到了桑逾的手,上面仍然缠着一圈圈绷带。
他问:“有坚持去换药吗?”
桑逾见他问,抬起手来给他看:“有啊,大课间可以去医务室换。哥哥,我们班主任老师人可好了,听说我需要去医务室换药,特意准许我大课间不去做广播操。有一次校医室人太多,排队耽搁了,她不但没有怪我,还替我跟任课老师说明了情况。”
不让她去学校医务室看,难道放她出校门,让她舍近求远去卫生站,在校外出了事怎么办?
不让她大课间抽空去,岂不是还得给她批假条?
作为班主任,职责和义务要比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大得多。
这些本就是常规操作,到了她那里,却变成了班主任给了她特殊关照,可以见得以往她身边根本没几个待她好的人。
她这些年过得真的很不好。
江憬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心疼地说:“我听江鹤雨说你给我写了信?手上的伤都还没痊愈呢就着急写字,不疼吗?”
桑逾举起手,将食指抵在拇指中间唯一的骨节上,比给他看:“像这样握笔就牵不到上面的肉了。只不过写出来的字会难看很多……”
江憬知道再怎么问,她还是有一堆乐观向上的说辞可以说给他听,不如聊点实际的。
“想要跟我说什么?”
同样的话,写给他是一码事,当着他的面说给他听又是一码事。
写在纸上,她下笔如有神,可面谈,就没有奋笔疾书的那股劲儿了。
过了很久,久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江憬会没有耐心,她才望着江憬的眼睛说:“哥哥,我想当外交官。”
她那双清澈到看得见美好心灵的眼睛当真称得上“明眸善睐”,江憬温和地笑着鼓励道:“有远大志向的女孩子是会发光的,努力向自己的理想靠近吧。”
桑逾问:“你相信我可以?”
“为什么不能呢?”江憬反问,然后说,“就算是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有无限可能,何况你尚且处在理想萌发和自我意识觉醒的年龄阶段,有了这样的志气和敦促自己前进的明确目标,怎么能让人不欣喜?”
“有你这句话我安心多了。”桑逾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觉得不可能。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胆子太小了,应付不了咄咄逼人的威压和冷嘲热讽。”
“你能有这样的追求就已经超越大多数人了,很多人连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呢。哪怕是再聪明的天才,也是需要锻造和历练才能成为栋梁之材的,否则依然会流于平庸。”
江憬目光悠远地望向无边无际的碧空。
“不要让想做的事情被他人的看法和眼光干预,多在人前锻炼,赋予自己充分的自信,你的潜力将会是无限的。”
拂晓(六) 江憬亲手烤的鸡翅。
桑逾听江憬说起帮江鹤雨父母带孩子的经历的时候, 就有一种和江鹤雨同命相怜的预感,在生日宴现场环顾了一圈,果然没见到江鹤雨父母的身影。
人到得差不多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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