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桑逾,没人发现他们在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门下就是几级台阶,要是玩着玩着被从门上甩下去,磕在台阶的棱角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全隐患非常大。
桑逾说什么都要阻止桑珏。
于是两个人展开了拉锯战。
桑珏的个头虽然小,但是她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铁门上了,在重量上占绝对优势,而桑逾只是站在地面上,单纯凭借臂力在与之抗衡,再加上她本就弱不经风,手无缚鸡之力,自然略逊一筹。
桑珏推,桑逾拉,最后桑逾不敌桑珏,一下卸了力,门飞快地转起来。
桑珏惊慌失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桑逾。
桑逾为了不让桑珏摔下来,用手死死攥住了铁门的轴线。奈何铁门自身的重量加上桑珏的体重带来了强大的惯性。
事发突然,过程短到谁都来不及反应,铁门已经夹住了桑逾的手。
她大拇指的指甲盖在强力挤压下瞬间脱落,伴随着她一声惨叫,整只大拇指血肉模糊。
在场的孩子都吓傻眼了,如鸟兽散。
桑珏也没想到桑逾会伤得这么重,当即茫然地跌坐在地,惊恐且慌乱无措地摇着头,嘴里一个劲喃喃:“是你自己不放手的,不是我弄的……”
桑逾痛苦地捂住手指,小脸疼地皱成一团,脸上不知不觉泪痕宛然,嘴里哼哼唧唧发出压抑的泣音。
这时江憬终于找到了她们。
“桑逾!”他向她们跑来前叫了桑逾一声。
桑逾吃力地抬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江憬高大的轮廓。
在江憬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的一刻,她声音颤抖地告诉他:“哥哥,我好疼……”
微光(七) “先进去跟你姐姐道歉,你的惩罚还在后面。”
明天才正式开学,校医还没有开始上班,校医室肯定是关着门的。
为了不延误治疗的最佳时机,江憬立刻将桑逾打横抱起,直奔学校附近的卫生站。
桑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屁颠屁颠地跟在江憬身后跑。
以往都是别人抱着她跑才对,但是没有办法,这一次,她心里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有着沉重的负罪感,也担心桑逾的伤势过重,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她是真被桑逾落在地上的指甲吓到了。
这祸闯得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心理能够承受的范围。
江憬的腿估计有一米多长,迈开了脚步,健步如飞。
而她的小短腿可能都没超过他腿长的三分之一,得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才勉强能跟上,而且她的体型不允许她步伐轻盈地行走,不一会儿就累得呼哧带喘。
等到卫生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缺氧缺得要升天了,头晕眼花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可尚未休息片刻,就见江憬抱着桑逾往走廊的尽头去了。
她也顾不上喘气,又连忙朝着他们狂奔。
他们到达急诊室的时候前面还有两三个人在看诊,都是需要尽快处理的情况。
病痛面前人人平等,纵使矜贵如江憬也必须要排队,他只能心疼地掏出手帕为桑逾擦了擦她额头上涔涔冒出的冷汗,柔声哄道:“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排到我们了。”
桑逾眼角噙着泪,嘴唇泛着淡淡的乌青,脸色苍白不见血色。
忍疼忍了这么久,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干脆咬着下唇不吭声。
又过了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们看诊了。
医生看到桑逾的手,二话不说拿出消毒和包扎的工具,并对江憬说:“麻烦配合抱着她一下。”
桑逾闻言怔了一下。
其实她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成人了,可以自己坐在板凳上,用不着抱的。
医生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解释:“不然她会挣扎。”
江憬不假思索地坐了下来,搂着桑逾纤细的腰用力一提,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捏着她的手腕,把血淋淋的手指展示给医生,便于医生进行接下来的操作。
桑逾感受着来自于江憬的滚烫的温度,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可惜这份温暖与痛楚同在。
令人最难熬的阶段就是消毒了,仿佛有千百根针扎在了敏感脆弱的血肉上。
桑逾像兔子一样,痛感不到达极限她是不会叫出声的。
可当蘸了消毒液的棉团接触到伤处的时候,她叫唤得很大声,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颤抖、抽搐,另一只手攥紧了江憬上衣的面料。
不等医生开口,江憬就主动借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颔首问怀里的桑逾:“阿逾喜欢吃什么,中午哥哥带阿逾去吃好不好?”
桑逾没有说出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只是绵软无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糯唧唧的“好”字。
她这时候都还在怕自己不给江憬反应,会让江憬担心。
包扎的过程虽然极其痛苦,好在医生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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