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给他大办生辰宴,带领百官为他庆贺。所有的皇子公主里,只有他受这独一份的荣宠,其他人就像路边捡来的野种,得不到父皇的半个眼神。”
“今年想必也是一样。这会儿的麟德殿应该灯火通明、笙歌鼎沸,热闹得很吧?不像孤的东宫,冷冷清清的,哪怕是在孤还没有失势的时候,也无人愿意踏足。”
“可惜啊,父皇他不知道。”他吃吃笑将起来,垂下头凑近楚端敏,带着一种陷于诡异里的神情,低声和她说话。
“他不知道——杨世醒才是那个野种,是皇后和信王苟合的野种!他白白给人家当了十八年的父皇!哈哈哈……真真是天底下最痛快之事!”
你的死期到了,杨士祈
楚端敏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杨士祈看在眼里, 笑容更加癫狂:“怎么,你也觉得惊讶?没有想到我那六弟的身世会这样龌龊?看来他并不信任你,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他还真是残忍。”他伸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过,微一用力, 在上面留下一道媚人的红痕。
“把你这样一个尤物送来东宫, 他就是想也能想到你会有什么遭遇,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告诉孤, 你恨不恨他?”
楚端敏不说话。
她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仿佛先前的惊讶只是一个错觉,她依然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 对他的话不做出任何反应, 与周围淫靡的气氛格格不入。
只有她泛着潮红、渗着汗水的脸庞彰示着她遭受的一切,看得杨士祈血脉偾张, 体内重新燃烧起一股火。
“孤真是不明白。”他目光迷恋地在她身上流连, “面对你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他怎么能忍住不碰你?舍得把你送到孤的身边?”
“难道他也是为了千秋大业才克制自己?就像孤当初想把你送给他一样?看来孤还真是他的心腹大患, 能让他忌惮到如此地步。”
他低低嘿笑两声:“可惜他忌惮也没用。早在几个月前, 孤就把他是野种的事告诉了父皇。如今孤被软禁东宫,看似岌岌可危,实则高枕无忧,不像七弟那般囚入幽府。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他的死局定了。待父皇查明证据,等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到时孤依然是太子,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孤再也不用韬光养晦, 再也不用唯唯诺诺, 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他越说越情绪激动, 动作也大了点,惹得身下人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让他从畅想中回过神,看向楚端敏,露出一个贪婪宠溺的笑。
“不如你跟着孤,可好?”他摸上她的脸庞,“孤不介意你曾经向他投诚,只要你答应孤,孤就愿意收你,他日登基大宝,孤也愿意销去你的贱籍,让你当孤的妃子。”
楚端敏瞧着他。
她的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以往杨士祈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同她翻云覆浪,但今天还没有等他做出任何举动,她就开口了。
“殿下竟有如此胸怀?”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像许久无人造访后生锈的门扉,但依然娇媚,彷如一阵青烟,勾笼住人的心。
这是楚端敏在床笫间第一次主动开口,杨士祈眼前一亮,心头涌起一股兴奋,觉得这是他即将在这场战争中赢过杨世醒的征兆。
他沙哑道:“孤素来胸怀宽广。虽说你是被他送到孤的身旁的,但孤相信,你心里也不愿臣服他,不然不会对孤的作为没有抗拒,是不是?”
“你是孤的女人。”他用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孤愿意相信你。”
楚端敏嫣然笑了。
她的笑同她的眼睛一样美,眉心处的胭脂痣殷红似血,像一点自心头滴落的朱泪,极尽艳丽。
“殿下可知,妾身是为何而来?”她娇声询问。
杨士祈被她这娇腻的声音刺激得热血一阵奔涌,恨不得立即在她身上征伐,可惜力不从心,只能先忍耐着,埋首在她香肩处深吸一口,逸出一声陶醉的轻叹:“孤知道,你是为了引诱孤而来。”
“错了。”楚端敏咯咯娇笑,抬起双臂,环住他诸般爱抚,让他在她胸前沉溺,葱白的玉指自他后背轻点滑落,抓住欢情中被床榻主人随意推开的玉枕,狠狠往身上人的头颅砸去。
“我是为了取你的狗命而来!”
杨士祈猝不及防,尚未来得及反应怀中娇人陡然变厉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后脑就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又是一下,直到他眼前发黑,不省人事。
再睁眼,他感到身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被痛得头晕眼花,相比起这阵痛,他后脑勺处的痛只能算是毛毛细雨,不值一提。
他竟是活生生被痛醒的。
并且他口不能言,就算再痛也无法破口大骂,只能发出几声“唔唔”的叫喊,因为他整个人被绑在了床榻上,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了布团,不能张口。
他只能在痛楚中无力呻吟,昏沉的目光扫过腹前染血的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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