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看能不能把部分实情透露给她二哥听?她总不能一直这么搪塞,倘若有一天被她二哥知晓了真相,他一定会感到伤心的。
她在心里想着,一边询问:“晗姐姐那里怎么说?”
谷雨道:“四姑娘让姑娘放心,说明白姑娘的意思。还说,那日姑娘离席后没过多久,六殿下就来了宴上,命人把大家看管起来,虽然在之后又把人放了,但大家还是受到了惊吓,颇为不安。”
“且六殿下并未让人放了徐姑娘,还把别庄里的仆役押了起来,姑娘又在离席之后久久不归,大家便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只在私底下谈,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
回答得和阮问颖的推想大差不离,在杨世醒把太子和高密王都收押问审的情况下,众人不说噤若寒蝉,也不会愚蠢到把话放在口头上大肆宣扬。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心了,不管私底下如何波涛暗涌,只要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就不会给杨世醒造成更多的麻烦。
幸好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太后就已经被软禁起来,要不然她可真不敢想象对方会借着这个机会搅动出什么风浪。
阮问颖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询问:“晗姐姐对别庄里发生的事是怎么想的?她在这两天里有没有见过小徐公子?”
谷雨摇摇头:“四姑娘没说。不过碧桃告诉我,自从四姑娘回侯府后,侯爷和侯夫人就让她待在房里不要出去,抱病不见外客,如果不是我拿着姑娘口信上门,也不能见到四姑娘。”
也是,她在宴上不见踪影,杨世醒又亲自上门拿人,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出了大事,阮淑晗与她关系匪浅,还是和她一起去的宴会,在一切未明前闭门不出是最好的做法。
可有些事不是闭门不出就能避免的,比如徐元光,他对宴会上的事知道多少?又是如何作想?他与阮淑晗之间的姻缘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阮问颖咬着唇,只觉得棘手。
颖姐姐不也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妹妹?
午膳过后, 吴想容奉命前来含凉殿,给阮问颖看诊。
阮问颖把谷雨和小暑支出去,只留下她与吴想容二人,有些犹豫和羞涩地询问:“敢问吴大夫, 我昨天和今天喝的这两碗避子汤药……能确保我不怀上身孕吗?能够确保多久?”
吴想容面不改色地回答:“只可确保一次, 若姑娘在往后还想避开身孕,需再服一回汤药。但此药不可多服, 姑娘若不想伤了身体, 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阮问颖很想问这个避免指的是服药还是与杨世醒亲近, 但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只能在唇边抿出一个矜持的笑, 颔首表示知道。
接着, 她又询问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
吴想容在她手腕上扎了一枚银针,等待片刻后取下端详, 道:“姑娘体内的余毒已经减少了大半, 再有日就能全清了,这些天按时服药便可。”
“下个月的月信来时, 姑娘可能会略感不适, 届时民女会再给姑娘开一副方子,姑娘只需服下就行,不必忧心。”
说完这些话,又做出相应的叮嘱,吴想容就告辞离开了。
阮问颖用完药,自觉有些困顿, 便躺到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临睡前吩咐谷雨和小暑, 如果杨世醒回来了, 就把她喊醒。
然而一直等她睡到自然醒,她也没有听见谁的呼唤。杨世醒却已经坐在案前,正低头批阅着奏折,听到她醒来的动静,转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你醒了?”
她不由有些气闷,心道那两个丫头怎么回事,明明让她们在他回来后把她喊醒,怎么他都已经批完一部分折子了,她们却连人影也不见半分。
“你回来了?”她起身下榻,行至他的身旁,“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炷香前。”杨世醒道,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侍女本想把你唤醒,但我不欲打扰到你安眠,便让她们下去了。左右我也要花时间批改奏折,你多睡会儿也好。”
阮问颖感激他的这份贴心,但更想把时间拿来陪他,遂笑声道:“多谢世醒哥哥。不过那是我特意吩咐她们的,想早一刻见到你。”
一边说,一边按照原来的习惯给他整理奏折,“下回你再遇上这种情况,记得把我叫醒,我很乐意少睡会儿,多陪一会儿你。”
杨世醒一笑:“好,我记下了。你也要记下你今天的话,免得哪日被我打扰好梦,把气朝我身上撒。”
“你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发现我脾气很好么?睡时安安静静,醒时也安安静静,从来不乱发脾气。”
“是吗?那我好像还真没有发现……”
两人说笑片刻,重归平静,杨世醒再度低下头批阅奏折,阮问颖继续帮他整理奏折。
在整理的过程中,她有意看了几眼奏折上的内容,发现提及他关押审讯太子和高密王二人的并不多,言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激烈。
不知道是风声没有传出去,还是众人虽然知晓但不敢多言,抑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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