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我也不知道, 我们不妨一起寻找答案……”
他边说边低下头, 遮掩住镜中女子的娇俏脸庞,把话语消弭在唇齿之间。
就这样, 阮问颖在及笄前安了一份格外的心, 做了一晚甜蜜的好梦。
而在及笄宴上,当宜山夫人自锦盒中取出五珠凤簪, 给她贯好笄发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周围的宾客里似乎出现了一点窃窃私语声。
不过她没有在意,观礼的众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举止,笄礼顺利完成,到了下一步的筵席聚宴。
其时已至隅中,尚未至用膳时分, 众宾客三三两两地在庄园里游览信步, 主人家间交谈切语, 公子姑娘间说笑玩乐, 好不热闹。
阮问颖身上的华服颇为厚重,又行将入夏,她只穿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耐,遂回房另换了一件轻便而又不失端庄的裙裳,准备出来招待客人。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去往庭院的途中,闻思静拦住了她,询问她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阮问颖还以为对方是奉了担任礼部尚书之职的父亲之命来的,为了她发间所戴的凤簪。
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杨世醒在与她谈话时很少提起过闻尚书,想来此人就算没什么建树也不会是愚钝之徒,至少不会做些惹人眼的事情。
她客气笑道:“闻姐姐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讲便是,何须多寻麻烦?”
闻思静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侍女,没说话。
阮问颖明白了,看来对方准备和她说的话是旁人不能听的。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见附近虽然没有其余人影,但宽敞明亮,不是什么偏僻之地,闻思静身旁也只跟着两名侍女,没有威胁,就示意谷雨小暑退避至十步开外。
然后道:“不知姐姐现在可否对妹妹说了?”
闻思静似是被她的举动噎了一下,闷闷地瞧了她几眼,才也命自己的侍女退开,与谷雨小暑分别望着四头的风,不情不愿道:“我的姨表兄想要见你。”
阮问颖一愣。
她思索了片刻,没思索出答案,有些小心地询问:“令姨表兄是……?”
闻思静一愣,神情变得有些惊讶,还有些恼怒:“你不记得他了?”
阮问颖越发迷惑,她该记得什么?这话怎么说得她像抛弃旧爱的负心人一样?
“还请姐姐指教。”她道。
闻言,闻思静怒容更甚,但在看了她半晌之后,对方脸上的怒意忽然又变了,变成了不可置信,而且这神情看起来不是针对她的。
“你知道我姨表兄是谁吗?”
这话问得有意思,听着像是闻家二姑娘的这位姨表兄单方面认识她,而她不认识。
阮问颖道:“不知。”
闻思静继续询问:“裴家四公子裴闻睿,你可认识?他就是我的姨表兄。”
阮问颖恍然。
“原来是裴四公子。”她笑道,“大名鼎鼎的探花郎,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听闻裴公子在今年的春闱上得了会元,被陛下在殿试上钦点为探花,簪花戴冠打马游长安,不知道红了多少儿郎的眼,动了多少姑娘的心,实在令人钦佩。没想到他居然是闻姐姐的姨表兄。”
“他当然是我的姨表兄,我曾经在聚会中提及过,你忘了?”闻思静有些着急地追问,“而且你只是听说过他吗?你——你们两个不认识?”
要说忘记,阮问颖倒也算不上,她素来记性极佳,在听闻裴闻睿的名字时已经想了起来,只是她与对方没什么交集,又与闻思静不甚亲近,所以才会在方才一时没有想到。
至于“听闻”二字,则是她有意为之。她不清楚这对姨表兄妹有什么打算,为什么要在她行及笄礼的这一天过来寻她,还想与她单独说话,尤其是一向对她不喜的闻思静,自然是以小心谨慎为上。
因此,她道:“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裴公子想要见我,所为何事?”
闻思静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只有一面之缘……当真?”
阮问颖道:“莫非我与裴公子还在什么不知道的时候见过?”
这一声反问成功地让闻思静哑了声,神色在越发怪异的同时也多了几分不争气,目光隐晦地在她发间的凤簪上转了一圈,小声嘀咕:“竟是如此……”
“颖妹妹见谅。”她难得用了客气的口吻,“方才是思静没有把话说清楚,裴四公子是我的表兄,今日特意来寻了我,道是想要见姑娘一面,请我代为转达,不知妹妹可否赏光?”
阮问颖道:“不知裴公子有什么要事想要见我?”
闻思静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地道:“他没有明说。”和先前一样,这不满依然不针对于她,而是针对于裴闻睿。
“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本想着或许是你二人之间相熟,有什么不可对外人道的话,现在看来……竟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阮问颖有些失笑:“裴公子若是与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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