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供职,我就命他去看了你的脉案,把个中详情禀报给我。”
“之后你病势重回,你们府上派了人去他们家里讨要说法,他就干脆跟着过去了,亲自经手你的病症,确保无虞,再入宫回禀给我听。”
阮问颖没想到里头会有如此究竟,愣了好一会儿,方道:“所以——在我生病的那些日子里,我的情形你都是知道的?也……一直在关注?”
他微微低垂了下眼睑:“对。”
阮问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得知他并不是她想得那么绝情,她的心头的确涌起一阵宽慰,但更多的还是委屈和不解。
“你……既然知道我病得很重,为什么始终不肯来看我?只让一名太医禀报情况……你就这么放心?”
杨世醒叹息:“我当时心情很乱,几件要紧的事情全都撞在了一块,纷乱繁杂,烦躁不堪,实在理不清思绪。怕见了你之后更惹你恼,让你忧心,就没有过去。”
她咬唇:“那也不是不来看我的借口。你和我说实话。”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
阮问颖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怎么了?不能说吗?”
“说倒是能说。”他慢吞吞道,“就是怕你听了之后又同我吵闹,无地自容。”
她越发局促,佯装镇定道:“你这话说得奇怪,吵闹怎么就是无地自容了?而且我有什么好无地自容的,我只想知道实情而已……我又不是装病。”
杨世醒淡淡道:“实情就是,吴想旬告诉我,你的病因是忧思过度。”
“很显然,你是因为那日的长安殿一事才病了,而奇怪之处也正是这里。”
阮问颖心头一跳:“什么……奇怪之处?”
杨世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世有问题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还是国公府如假包换的嫡女,有什么好忧思过度的?除非,你是在为别的事情担心。”
阮问颖感到面庞一阵发热,垂眸避开他的目光,道:“是啊,我是在担心别的事情……担心你会不会从此与我生分,不肯再与我一块——”
出乎意料的,杨世醒否定了她的话。
并且再一次地在话语里带上了讥讽:“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在我还是六皇子的时候,你都没有真心实意地想过要嫁给我,得知我的真实身世,你竟会为此感到苦恼?恐怕并非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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