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嗯,不错,考虑挺全面,前者稳而不快,后者快而不稳,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回答。”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在如今的情况下,有什么法子能迅速把顾家从颓势中拉回,并安稳上少说十年的光景?”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问颖若还是不明白,就太对不起谆谆教诲她的大长公主了。
“原来如此。”她漾起一个灵巧细渺的微笑,“看来,我是成了顾家在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三更】是不是觉得她这番举动太不矜持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阮问颖道, “单给我这么一本书有什么用呢?她只消想一想就能知道,我是不可能会看进去的。”
“不然她还能怎么办?”杨世醒浑不在意,“直接以长辈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再见我?还是下懿旨把她母族里的不知道哪个人嫁给我?她敢吗?她能吗?”
他嗤笑:“也就只剩下这种没什么用、但能给你添堵的法子了。”
听得阮问颖一阵不可思议,觉得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心里是不怎么喜欢太后, 但在面上, 她一直都表现得恭谨谦顺,保持着小辈侍奉长辈的恭敬, 同对待大长公主一般无二, 甚至因为安平长公主临行前的叮嘱而更多用了几分心思。
她不奢求对方能打心眼里疼她, 毕竟有着大长公主与阮家两重原因在里头,想要做到毫无芥蒂有些强人所难, 可也不能这般不讲情面吧?好歹是她的亲外祖母, 如何就变成了这样?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气恼,不由得低声念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这几年对她的悉心侍奉算是全白费了。”
“没事, 现在弄明白也不晚。”杨世醒轻拍她的脸颊,似有安抚, 语气却十分轻快, 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宽慰话还是在看热闹。
“以后你就学我,隔三差五地送点挑不出错处的东西过去,全个面子情便罢,别每次都傻乎乎地凑上前,浪费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阮问颖悻悻:“我不这样做又能如何?她是我娘的生身亲母,母女情分深厚, 我娘在临走前特意叮嘱了我, 让我有空多去陪陪她, 别让她老人家感到寂寞。”
他道:“她还是我父皇的生身亲母呢, 母子情分也相差不到哪去,你见我什么时候对她讨好逢迎了?”
“那不一样。”她道,“你素来就是这般直来直去的性子,大家也都知道太后对你不喜,你又成日里繁务缠身,只差人送东西过去、不亲自前往,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我一来不像你这么忙碌,找不到不去请安的借口,但凡入宫都势必要先去见她。二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我还想博个孝顺乖巧的好名声呢。”
“那就没办法了。”杨世醒调整了一下姿态,让她能更好地坐在他怀里,“除非你嫁给我,不然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你进宫来却不去给她请安的借口。”
“不如这样,我教你几招迅速脱身的法子?”他低头在她耳畔轻语,煞有介事的模样仿佛在告知着什么秘辛。
阮问颖被他呵得耳根发痒,忍不住笑开,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却被他一下抓握住了手腕,以强势的姿态圈禁在怀里,朝她颊畔吻去。
一番缠绵厮磨过后,她鬓发微蓬,脸颊和唇上都沾染了嫣色,眸里也含着盈盈水光,原本白皙的颈侧肌肤泛起霞红,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看得杨世醒眼底深暗愈浓。
他闭眼压下心底与身体的渴望,揽紧怀里人,印下又一个亲吻。
“下回,你再去拜见太后,就给她一样东西,要既能聊表你孝心的,又能让你侍女代劳的。”他在唇齿呢喃间低声道。
“然后说是你自己亲手所做,呈递过去,并在对话时显出几分为此而颇感疲惫的模样,就可以迅速告退了……记得不要送吃食,免得惹麻烦。”
阮问颖才与他亲热了一场,心情还未平复,又得他这般环抱拥紧,萦绕满他的气息,身子便有些发起了烫,神思也往各处发散,险些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你让我别送吃食,可我看你送往她宫里的各类糕点,倒是挺勤快的……”
“我和你不同,宫里没人敢找我的麻烦。”他道。
她没说话,又出了一会儿神,感受着他吐息的温度,才怔笑应道:“好,我听你的。”
杨世醒道了一声“真乖”,继续往她唇上吻去,娴熟推开她的贝齿,往里探进纠缠。
阮问颖被他吻得面颊滚烫,一颗心像放进了热酒里,浸染满醉人的醇厚熏意,熟悉而陌生的情潮汩汩涌起,让她既感到甜蜜又觉得无措,什么都难以去想,也什么都来不及去想。
等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杨世醒压到了榻上,窗外的垂柳鹅黄草绿夹杂,伴随着点点悄然而至的细雨,与身上人的英俊脸庞一道映入她的眼帘。
“……下雨了。”她怔怔凝望着他,半晌才喃喃吐露出这三个字。
“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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