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在备孕,今天是安全期。”
谢容与微微挑眉,“矜矜,你备孕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是今天决定的。”
谢容与:……
其实姜矜不是要备孕,她只是想明天可以早起,要是任由他胡天胡地,明天她又得躺一天。
第二天早上,谢容与醒来不见姜矜人影。
简单的实木床头柜放着一张精美的花笺,花笺上绘着一个身着雪白婚纱的女孩,头挽白纱,绣球花捧在胸前。
谢容与捏起花笺,看了会儿那个小女孩儿,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许久,他又翻开另一面。
花笺另一面,是一座教堂,笔触极简,但已经勾勒出轮廓。
日光完全笼罩着这座精美的小教堂。
——sisteron
结局(中)
这一天, 天气很好,地中海气候阳光浓烈, 掌心悬空放在窗外, 可以触到暖融融的阳光。
“您的丈夫会不会找不到地方?”玛利亚望着那位一袭白纱的女人,语气略有些担忧。
这座小教堂地处偏僻,在陡峭的半山腰上, 周边是大片大片的普罗旺斯丛,小教堂就掩映在浓密的花丛中,找寻过来十分困难。
姜矜一袭素白婚纱, 鱼尾裙曳地, 面容精致又清艳,她的妆容很淡,只在眼尾处勾勒出浅浅的白色兰花。
姜矜摇摇头, 并没有玛利亚说得这个困扰。
天涯海角, 她都相信谢容与可以找过来。
“不会,我相信他。”
过了会儿,神父走过来跟姜矜洽谈主婚事宜。
玛利亚趴在窗口,紧张兮兮看着过往车辆。
“他来了!”玛利亚惊喜的声音刺破宁静。
神父接过流程册,望外面看了一眼,一辆黑色古董奔驰轿车缓缓停在教堂院子外面。
他向姜矜温和笑了笑,“祝您新婚快乐。”
姜矜忍不住弯了弯唇。
心脏处似乎有柔软的云朵融化。
指尖轻轻捏住捧花的根茎, 她转过身,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然后,她缓步走入教堂。
谢容与沉步走入教堂院子。
他失去过往的从容不迫,脚步又从前的轻缓柔和变得滞涩凝重。
教堂外的风景很美, 花香浓郁, 普罗旺斯、金合欢与鼠尾草竞相开放, 花枝招展。
但这些美景,并不能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留下痕迹。
步入教堂门,立在门□□界,他停住脚步,望着站在教堂中央的女人。
她背对着他,背影纤瘦袅娜,白纱曳地,乌发如瀑垂坠腰际,漂亮得如梦似幻,在这个光线昏暗,布景古雅的教堂中,透出圣洁的味道。
神父开口,“亲爱的先生,还不过来亲吻你的新娘?”
姜矜没有继续保持端庄沉静的姿态,侧过脸颊,转眸看他,眼底是璀璨笑意。
她转过身,手握捧花面朝他。
此刻的景象,与那幅留在床边柜的简笔画完全重合。
谢容与抬步走过去,脚步逐渐变得轻缓,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看得太专注,姜矜忍不住笑,又提醒他,“有台阶。”
谢容与也弯了弯唇,声音是一种紧绷的温和,“好。”
还剩最后一小步,两人近在咫尺,姜矜却道:“停。”
谢容与眸光微顿,又道:“好。”
姜矜扬唇笑了笑,上前,朝着他的方向,补上最后一步。
她轻声,“这样,我们也算双向奔赴,对吧?”
她眼眸看他,眼珠比最漂亮得玉石还要晶莹璀璨。
谢容与望着她,眼神依旧沉静,呼吸却是滚烫的,手心发潮,以至于他不能开口,唯恐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她最喜欢他的端庄姿态,他不能失态。
顿了顿,谢容与伸手挑起她的白纱,与他漂亮的新娘对视,忘记仪式,他忍不住俯身握住她后脑吻上去。
手指深深陷入她的发丝,呼吸交缠。
两人亲吻得太投入,玛利亚想提醒他们,要念誓言。
神父眼神含笑,温和道:“这只是虚无的仪式,没什么比彼此相爱更重要的了。”
从普罗旺斯回来后,姜矜摘掉那颗分量十足的钻戒,无名指戴上一枚铂金素戒,引得总裁办的人议论纷纷。
在听到她们又一次聚在茶水间叽叽喳喳讨论她的感情问题时,姜矜启唇,含笑说:“是的,我结婚了。”
她唇角的笑意那么明显,以至于秘书们暂时忘记属于大老板的端庄威严。
有人高高举起手,“老板,能问下您的新婚丈夫是谁吗?”
姜矜笑意明显,“还是以前那一个。”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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