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润可图,汤珏在位时,她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对林逾白的事业发展鼎力相助,但托马斯可不这样。
他非常干脆利落切断璞丽娱乐对恒利影业的资助线,让林逾白在事实上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你做得很对,以后,我们不需要再做大善人。”
“那我该怎么对待他?”托马斯深知姜矜对林逾白不能不念旧情。
作为同学,他是知道他们曾经的感情的。
“生存。”姜矜望着落地窗外铺散的日光,光芒耀眼,一片一片的落地玫瑰在这样璀璨的日光下勃勃生长。
“不要让他饿死。”姜矜嗓音轻而淡,“这是我的所有要求。”
“好。”
挂上电话,姜矜忽然没了挑衣服的兴致。
西藏气候干冷,房间内的加湿器昼夜不停,散发出微弱的噪音。
姜矜在噪音中垂眸凝思片刻,打开手机,望到黑名单中清晰可见的名字。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困境?
甚至,他的困境有一部分都是她推波助澜的。
房门轻轻打开,谢容与倚靠在衣帽柜上,眼神温和明润,“收拾好了吗?”
他穿着白色丝质绸缎家居服,凛冽的气场消弥得干干静静,眉眼清隽温润,仿佛只是一个只知书墨的翩翩公子。
但就在一周前,他近乎折断一个人的事业根基。
姜矜并不觉得他残忍,他们是一路人。
“我还没挑好裙子,你帮我看看。”姜矜坐在床上,眉眼弯弯。
“只是情不自禁”
姜矜的音色是很柔软的清甜, 说话时,语调总是刻意保持着清冷的淡然, 让她的声音像堆簇在冰里的糖沙, 是透着冷清的甜。
此刻,她的语调拿捏得很柔和,但还是透着一丝清冷。
谢容与只在一种情形下听过她完全甜到融化的声音。
他笑了笑, 缓步朝她走过去。
“这一件怎么样?”他垂眸,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挑起一件樱粉色的比基尼裙,动作中带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西疆的天气干燥而寒冷, 套房内却湿润而温暖。在室内, 姜矜只穿一件玉白色吊带薄裙,裸肩裸背,莹润如玉的肌肤完全露在外面, 透着淡淡的粉晕。
望着谢容与挑的那件充满少女感的裙子, 姜矜细眉微蹙,“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我也不喜欢。”还未等姜矜问为什么,谢容与已经坐在床侧,伸手捉住她细细的手腕,他语调悠缓,“比起裙子,我更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姜矜望见他暗沉幽深的眸光, 暗潮汹涌。
她抿了抿柔润的唇,温和道:“我还要泡温泉。”
“晚上泡一样。”
他扣住姜矜后脑,长指拢住她乌润如墨的长发,深深吻上去。
姜矜微微阖上眼睛, 任他亲吻。
谢容与的气息幽沉富有侵略性, 不容反抗。
姜矜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整个人被他清冽沉冷的气息笼罩,不知为何有点恐慌。
手指用力将真丝布料揉皱,她故作冷静道:“我有点事情跟你讲。”双手交叠,她又一本正经摆出端庄姿态,“嗯,是关于林逾白的。”
谢容与伸手拢住姜矜的薄肩,轻轻含住她的唇,气息幽微,声音低哑,“矜矜,你在这个时候提林逾白,故意让我不好过?”
“你不觉得我们频率太高了么?”姜矜腰肢往后折,想避开他的吻,他的手掌却牢牢贴在她背脊,掌心灼热。
“但你很快乐。”想起姜矜在床上的样子,他笑了笑,有些分神。
姜矜轻轻拨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比起在白天,我更喜欢在晚上做这些事!”说完,趁着他走神,她立刻起身,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房间。
但下一刻,她又被人搂在怀里,按住他的膝上。
尽管谢容与穿了暖色调家居服,但他身上的气息还是冷冽的,像雪后松林般清冷,他的吻也如香气一般不容置疑。
这一次姜矜没有说话的机会,她只能被吻得眼尾泛红,眼眸湿润,气息颤抖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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