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临到年底,应酬和酒会又变得多起来,姜矜打算参加完剧组聚会后就立刻返回历城。
陈如锦的电话在姜矜参加《征程》剧组聚会的路上打过来。
车厢寂静, 悠然放着钢琴曲,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返魂梅香气。
姜矜慢条斯理接电话。
老太太依旧耐不住性子,问题像机关枪子弹一样绵密,“你跟裴绪怎么回事?你跟他一起跳舞的事情都传遍了!你跟谢容与分手啦?”
陈如锦虽然是走在时代前列的老太太, 但她的时代前列范围仅仅在奢侈品鉴赏上, 那些电子产品她是一概不碰的,每日的新闻资讯都是专人给她汇报,什么微博、朋友圈这些东西,她一概懒得搭理。
闻言,姜矜微微挑眉,“谁告诉你的这件事?”她悠悠道:“我已经让人全面删掉这条跳舞视频,不可能传到历城您的耳朵里, 谁特意告诉你的这件事?”
陈如锦哽塞半响,吐出一个人的人名。
姜矜敛眸,神色淡漠。
“我知道了。”说完,她挂断电话。
曲致礼就坐在她身侧, 将老太太的话尽收耳底, 他对林逾白一向没有好观感, 此刻,他不由道:“没想到,林先生还会告状。”
姜矜轻笑,漫不经心说:“他心思多着呢。”
说曹操曹操到,在会所停车区,姜矜遇到林逾白。
林逾白不似姜矜形单影只,身边伴有佳人,夏棠就依偎在他身侧,两人显得几位甜蜜。
即使姜矜的气场并不落下风,但三人狭路相逢,对面的人成双结对,总感觉她是弱势的那一方。
林逾白表现得很高傲,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她,好像跟陈如锦告状的不是他一样。
夏棠倒是讨好地打了个招呼。
姜矜轻轻颔首,眼神温和在她身上划过,“这条裙子很衬你。”
玫瑰粉长裙,是姜矜以前最爱穿的颜色。
夏棠羞涩垂眸,脸颊泛粉,“是逾白挑给我的。”
姜矜微微挑眉,神色自若,“好事将近?”
夏棠小心瞥林逾白一眼,林逾白脸色冰冷,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注视。
夏棠指尖捏紧,露出毫无破绽的微笑,“他已经带我回过云城了。”
姜矜含笑道喜,又想说什么,此刻,林逾白凉凉开口,“怎么不见裴总监陪着您赴宴?”
姜矜唇角勾起柔软弧度,漫不经心说:“因为有人给我家长辈告状,我实在怕了,不敢乱惹绯闻。”
“你们只是绯闻?”林逾白神色莫名认真,他紧紧盯着姜矜,连身边的夏棠都忽略掉了。
姜矜慢条斯理问:“就算不是绯闻,是事实,那又怎样?林先生应该没有资格管我。”
林逾白扯了扯唇,他侧眸,递给夏棠一个眼神。
夏棠咬唇,可怜巴巴看他。
林逾白依旧坚决,“我有点事情跟姜总说。”
夏棠只好离开。
夏棠走了之后,姜矜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致跟林逾白搭话。
有时,她对林逾白确实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但那是习惯使然,毕竟他们相识十几年,某些习惯已经刻在骨子里。
若真论感情,他们现在确实没什么感情,姜矜对他仅剩的那点愧疚感快被他磨光了。
姜矜想了想,问:“听说现在你跟孙主任关系变得很好,你想要帮你父亲翻案么?”
孙主任是依琳的舅舅,也是林致森的旧部,孙明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当年即使跟林致森的得力助手,但手上也是干干净净。
因此,林家倒台并没有牵连到他,反而因为他及时趁机供出林致森的罪证,成为他难得的政治资本,助他一路高升。
“没有。”林逾白抿了抿唇,垂眸道:“父亲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有什么可翻案的余地呢?是有别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他却不说。
姜矜想了想,觉得可能跟男女□□有关,她是知道,依琳非常爱慕他的。
“你艳福不浅。”姜矜意味深长。
“但我只爱你。”林逾白抬眼看着她,补充,“我只对你动过心。”
姜矜笑笑,温声道:“快到时间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
她对林逾白的表白视而不见。
不远处的停车位,停驻着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宾利。
车厢安静得可以听到人浅淡的呼吸声,空气都变得压抑。
谢容与坐在后座,眉眼微垂,神色淡漠。
孟初蹭了顺风车,幸灾乐祸道:“看来矜矜跟她初恋有死灰复趋势啊!你瞧人家站得多亲密啊!我觉得你就不该匆匆回来参加这个无关紧要的聚会,你再晚来几天,兴许真能成全姜矜和林逾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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