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见过很多种美人,简单的美貌自然不会使他折服,但姜矜的美却让他记在心底很久很久。
因为她的目光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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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烟雾袅袅。
姜松延坐在主座,右手边是姜博渊, 其余人分别列在两侧。
姜松延含笑望了一圈, 目光最终停留在姜博渊严肃威严的脸上,他亲和道:“博渊,我对姜堰可是寄以厚望啊。”
他道:“虽然他比不过姜矜, 但姜矜没孩子,我觉得姜堰做继承人是非常合理的呀。”
他的话引起一片附和。
姜博渊却很冷静。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说话。
姜松延再接再厉, “博渊啊, 你要信我,我是全力支持姜堰做继承人的!”
姜博渊心底冷笑。
你支持?
你算什么东西!
他淡淡道:“这件事还是要跟姜矜商量,她为家族奔波, 你们却不跟她商量就把继承人订下, 这不是让她寒心吗?”
有人道:“我们是长辈,她该敬着我们听我们的话,谁管她寒不寒心?”
姜博渊看向开口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姓姜,但跟历城姜氏没什么血缘关系,只不过家里落魄了前来投奔,姜家大度收容他们,几代下去, 他们就忘了本,也认为自己是姜家的一份子了。
姜博渊深深觉得,这天下怎么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当着姜矜的面是怂包一个,在背后, 却威风起来了。
此人, 纯粹就是恶心人。
那人觉得气焰起来, 刚想再说几句,电话突然响起来。
老妻哭诉,“警察上门了,把咱大孙子带走了!”
他脸色微变,孙子是他命根子,站起身刚想告辞,书房其他人的手机也此起彼伏响起来。
坏消息接踵传来。
要么孙子xd被抓,要么被税务局抓住把柄,要么公司里好好的资金链断了……
不过几分钟,满屋的人全都有了急事。
他们起身,都匆匆告辞。
姜松延坐在主座,从一开始的四平八稳,到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手背青筋暴露。
终于,姜博渊也起身,温文尔雅望向姜松延,“叔公,我也走了。”
姜松延面皮扯动,“你家可没出事。”
姜博渊很淡然,“再不走,我家也得出事。”
短短几句话,他们互相对了明牌。
他们都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也隐隐猜到,背后搞鬼的人是谁。
但还是惊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抓住这么多人的把柄。
从书房出来,正遇到姜矜。
姜博渊微顿脚步,轻轻颔首,“没事了。”
姜矜笑一笑,“多谢伯父。”
她知道姜博渊未必会雪中送炭,但他只要不火上浇油,她就很感谢他。
姜博渊眼眸微凝,沉声,“你救了姜堰,我铭记于心。”
“姜家是你的,我不会再觊觎。”
姜矜抬眸,潋滟的眼眸此刻沉静如湖,她含笑,“姜家是我们大家的,我会跟伯父守望相助。”
他们在空中击掌,立下一个无声而透明的契约。
姜矜走进书房,姜松延还是坐在背窗的太师椅上,夜色很深,他背后像蒙了一块漆黑的布。
姜矜没有往前走,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脚下是静雅棕大理石,头顶是一盏多分子吊灯。
吊灯的光线是静谧的冷白色,使她的面容如玉一般莹润,像画一样明艳。
姜松延终于开口,声音暗沉低哑,“姜矜,你真是好手段。”
姜矜目光微动,望着他,眼神含了几分浅薄笑意,她道:“以前,我非常恨姜平月。”
姜松延唇角抽动,不知道她为什么讲这些。
他耐着性子听。
姜矜声音平和,不疾不徐,“姜平月作为人子,他冷眼旁观任凭父亲吞并陈家的企业,作为人夫,他把妻子的家族搞得倾家荡产,作为人父,他又对女儿绑架见死不救。”姜矜弯唇,视线回落,悠然落在姜松延身上,“三叔公,姜平月用他的狠辣无情奠定属于姜家家主的威严,我也需要这样。”
她望着他,视线不偏不倚,“不如就用您的家族奠基,可好?”
姜松延后脊骨泛冷,他不动声色讲,“仁爱者才能治天下,姜矜,你太狠毒,得不到人心。”
姜矜似笑非笑,“三叔公,如果不狠一点,您会把我当做柔软的兔子,整天想着把我取而代之。但在把我取而代之之前,亲爱的叔公,您是不是该想一想,有没有人想取而代之您的家族地位呢?”
姜松延嘴唇颤抖,冷冷看她,“你想做什么?”
姜矜微眯眼眸,平静道:“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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