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量过,所以离婚这件事,我当真了。”
谢容与有些颓靡靠在椅背上,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姜矜。
他想过她会失态跟他争吵,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哄她。
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她根本用不到他哄,甚至,她根本用不到他。
他的计策万无一失,唯一的失败点就是,他从始至终都瞒着姜矜,他提出离婚的那个晚上,他让她伤心了。
她轻轻弯唇
抵达四季酒店, 谢容与又恢复从前的从容不迫,仿佛之前的失态仓促只是梦一场。
姜矜抬眼多看了他两眼, 而后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
下车时, 谢容与亲自为她开车门,姜矜留意到他的无名指,直到今天, 他还戴着婚戒。
姜矜敛眸,没多说什么。
姜堰在总统套房接受治疗,医生为他打针补充消炎水和葡萄糖。
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在牢里承受各种折磨, 每一寸皮肤都有青紫痕迹, 他眼神黯淡无光,仿佛被牢狱生活磨灭了精神。
听到门开的声音,意兴阑珊看过去。
姜堰:!
“姐姐!”他开始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姜矜疾步走过去, 轻轻抱住他, 没有苛责什么,温柔道:“堰堰受委屈了。”
姜堰使劲把自己埋到她柔软馨香的怀里,委屈道:“姐姐,你再晚来一点,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呜呜……”
姜矜:……
姜堰肿着眼眶,委屈巴巴说:“知道我这么丢人,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他一定急坏了,你得给我说好话……”
她轻轻抚摸他头颅,闻言,动作一顿, “好。”
见姜堰哭得差不多, 她说:“给大伯母打个电话吧她很挂念你, 一直放不下心。”
姜堰睁着双红彤彤的狗狗眼,不乐意道:“要不是她整天说你坏话,我怎么会被诓骗到贼窝里,都是她的错。”
姜矜淡淡道:“被别人骗了挟持起来,是你愚蠢,关你母亲什么事?你被关起来,最关心你的就是你母亲,去打电话报平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姜矜是昳丽秾艳的长相,眼尾狭长,眼珠莹润通透,笑起来的时候如桃花艳艳,但一旦冷下脸,多年身居高位积攒的威压,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姜堰被她眼神吓到,忙忙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打电话。”
姜堰是皮外伤,加上有些伤口感染,问题不大,姜矜陪了他一会儿,就走出房间。
谢容与一直站在门口等她。
刚刚房内发生什么,他也尽收眼底。
“整个姜家,最关心姜堰的就是你跟姜大夫人了。”他温声说。
姜矜不邀功,说:“我哪里比得上大伯母?天底下最爱孩子的就是母亲。”
“唔,我的母亲倒是例外。”谢容与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有几分落寞,道:“林若清出事,她还要以断绝母子关系做要挟,逼我救他呢。”
这种事情,姜矜没办法劝他。
她做不到说林若坏话。
谢容与似乎被这件事搞得心力憔悴,眉眼染上淡淡倦意。
姜矜想起来他也是万里迢迢到这里来得,国内事情一大堆,他应该几天都没好好休息。
她说:“去休息休息吧,别太累了。”
这是她对他说得第一句关怀的话。
谢容与垂眸,轻轻勾住她柔软细腻的手指,“矜矜,没有你在,我睡不着,可以陪我吗?”
他力道很轻,姜矜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挣开。
姜矜刚想拒绝,谢容与温柔望着她,轻声说:“我不会因为你陪我就觉得你不想离婚。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善良,你在可怜我。”
姜矜:“……”
她有点受不了谢容与这样的语气。
“好吧。”
谢容与的套房在上一层,浴室内已经放好热水,“矜矜,你先去泡一泡,我在另一个浴室洗漱就好。”
姜矜本来以为只是盖着被子陪他,还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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