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我脏吗
月弯如勾, 薄白的月光撒在小院内,园中风景显得苍凉而冷清。
林若清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 无言垂目, 面容坚毅,如静水般不起波澜。
直到他听见轻缓的脚步声。
他抬起眼,看到走过来的姜矜。
她穿着卡其色长大衣, 头发低挽,眉眼皎皎明艳,右臂臂弯处搭着一件黑色男士羽绒服。
“你这么冷?”需要穿两件衣服?
“给舅舅拿的。”姜矜将羽绒服扔给他, 他们隔着近五米距离, 她却直直将衣服抛到他怀里,不肯向前走一步。
林若清拿过衣服,穿上, 很合身。
姜矜清冷的声线顺着冬季冷风灌到他耳际, “您可以把一些事情告诉谢容与,但请以体面委婉的方式,不要那么□□露骨。”
她漆黑如玉的眼眸闪过一丝柔和,“再不好,那也是我母亲。”
即使她出轨,即使她害死姜平月,即使她用刀子在她手腕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 那也是她的母亲。
林若清笑笑,“你把我想得太卑鄙,我虽然不算君子,但也不是长舌妇, 那些粉红艳史我没有兴趣讲给别人听, 更不会讲给谢容与。”
“那就好。”姜矜点头, 不再说什么,转身。
身后林若清徐徐开口,“你的祖父设立精英学子助学基金,我是第一批得到这笔基金的人,我能去美国和东京留学,都是凭这笔基金,你家对我有恩,你的父亲更是对我有大恩。姜矜,只要你不主动伤害容与和林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姜矜心底压了口气,说不出的堵,面上却淡淡地,“我对谢容与和母亲也有恩,即使我真的做了什么,他们也不该有怨言,不是吗?”
她的身影隐没不见,林若清轻轻扯唇,“你媳妇儿脾气真大。”
谢容与缓身从阴影走出,身姿颀长,脸色通透如玉,唇角微勾,话语淡淡,“她不喜欢别人威胁,你刚刚的话跟威胁没什么两样。”
不会对她做什么?
他都舍不得对她做什么,林若清凭什么威胁她?
谢容与穿着黑色大衣,站在深绿罗汉松旁,夜色很深,刚刚姜矜没留意到他。
不过,姜矜说得话却清晰传到他耳边。
谢容与薄唇微抿,“矜矜觉得事情不大体面,不能告诉别人,你还是别开口了。”
林若清却道:“这事儿我也憋在心底很久了,想倾诉倾诉,你就不能帮帮我?”
谢容与淡淡望着他,“快点说,我还要陪矜矜。”
“你就肉麻吧!”清了清嗓子,林若清扶着秋千架,边回忆边说:“姜矜的父亲姜平月是被她母亲雁知眉害死的,那时候姜矜就坐在副驾驶上,我在后面那辆车,当年她应该还不到十岁。”
时间已经过得很久远,林若清却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他接到上级通知,去往云城一个小村落里解救人质。
上司语气非常严肃,“是历城姜家的少夫人。”
只这一句话,他便知晓整件事情的重要性。
那时候,雁知眉已经失踪半年,历城和港城各大报刊上都登满找人消息,姜家家主姜平月亲自承诺,如果谁有了夫人雁知眉的消息,一条消息就是一千万美金。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雁知眉的消息。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她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衣不蔽体,浑身脏污,甚至脖子上还套着套牲畜的项圈。
她的眼神茫然没有丝毫神采。
那是一个有很多拐卖前科的村庄,半年下来,雁知眉经历什么,在场的人只要有脑子都猜的出来。
甚至,她的精神都不正常,她的丈夫和女儿立在她眼前,她也没有一丝反应。
她身上带着恶臭污浊的味道,许多跟着来的姜家仆人泛起恶心。
她们在心底嘀咕,家主不会带雁知眉回家了,她被玷污,被践踏,已经是姜家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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