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矜今夜注定失眠。
谢容与轻握她的手,“我们回卧室。”
姜矜点头, 站起身, “我去洗澡。”
姜矜在早上已经洗过一次澡,这次洗得很快,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她拿起浴柜上松软的大毛巾,仔仔细细擦着身上的水渍。
擦完后,她又细细涂抹身体乳, 身体乳是玫瑰花的味道, 涂完后,皮肤蕴出玫瑰花香。
其实,姜矜对玫瑰无感, 喜欢玫瑰的是陈如锦。
父母没的早, 姜矜从小跟着祖父母在老宅长大,陈如锦的很多喜好她都耳濡目染。
陈如锦喜欢赏玫瑰,喜欢品香茗,喜欢调香,喜欢听歌剧,她热爱一切高雅奢侈的活动,以彰显自己身份的尊贵喜好的高雅。
祖父很爱她, 什么都依着她。
除了儿子早逝,她一辈子没吃什么苦头,所以就养成恣意妄为的性格。
只要惹她一点不高兴,她便会一五一十报复过去, 既不顾后果, 也不体面。
就像现在, 惹急了她,她就去财经访谈节目公开她离婚的内幕一样。
姜矜涂完身体乳,穿上浅碧色长裙。
她的睡裙也是剪裁极其精致的,裙摆扫到脚踝,是极富垂坠感的缎面质地,肩带很细,裸露着细致白皙的肩颈。
姜矜走出浴室,乌黑浓密长发扫到腰际以下,随着身体晃动轻触优美的臀线。
谢容与放下手中的书,偏头望向她,“矜矜。”
他洗澡总是比她快。
每次从浴室出来,他已经半靠在床榻等她了。
他的眉眼疏冷清隽,天生带着几分疏离之气,但看到她的眼神却又那么温和,漆黑的眼眸染上动人的温度。
就像父亲看母亲的眼神、祖父看祖母的眼神。
但是,母亲背叛了父亲,祖母从未爱过祖父。
感冒已经好了大半,姜矜想了想,坐在床边,明澈乌润的眼眸望着他,语调轻软,“你亲亲我。”
她不是很开心,需要做一些事情缓解烦闷。
谢容与眼神微顿,伸手,轻轻扣住她肩膀,他的手温热,耐心问:“矜矜,怎么了?”
他说着,近而用唇亲吻她柔腻的侧脸而后是薄润的唇瓣。
“我不开心。”
裸露的肩膀被他轻轻摩挲,而后她被他轻轻按在柔软的床榻上,她听到他清润微哑的声音,“好,让我帮你解决,好吗?”
她抬眸,眼神润着媚意,“我还没说什么事。”
谢容与耐心道:“我们心有灵犀。”
结束后,床单湿了一片,谢容与将姜矜抱到床尾塌上,而后挽起袖口换床单,他手臂线条流畅而漂亮,可以看到清晰的筋络。
姜矜坐在床尾凳上,抱着膝盖看他,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只有眼尾泛着湿红,残存的□□的痕迹,“你不难受吗?”
刚刚,他只帮她解压,自己却没有疏解。
谢容与铺好床单,细心铺平所有褶皱,闻言,含笑道:“矜矜,你在生病,不能太劳累。”
他转眸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将她融化。
姜矜认真看他一会儿,而后走下地,伸出细白的手臂环住他腰腹,脸颊轻轻贴在他背上。
“你在跟我客套。”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谢容与敛眸,转过身,垂眸看她,“我在想——我的太太在想什么。”
他眼眸深邃,如同深不见底的静湖,薄薄的温情附着在这片湖面,似乎一吹就散。
姜矜只会比他更冷静。她笑了下,淡淡道:“你说过,不再好奇我家的事情,也不窥测我的内心。”
谢容与却道:“但我想让你开心,不知道你想得什么,怎么取悦你?”
半夜下起雨,雨滴落到别墅外的刻意养护的芭蕉叶上,劈啪作响,刻意营造“芭蕉听雨声”的氛围。
这是园林设计师的巧思,但林若清却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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