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谢容与的声音含笑,“怎么猜出来的?”
姜矜说:“跟裴灵解约的那几个公司三合集团不是幕后大股东就是供应商,能有这个能力指使他们做这些事,好像只有你。”
“我还以为你会从我帮你出气这个角度想。”他说:“因为你生气了,所以,作为你的丈夫,我替你报复使你生气的人。”
姜矜无奈,“我是正常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说法我从来不信。”
谢容与温声,“矜矜,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真的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不过——”顿了顿,他道:“那个红颜得是你。”
三合集团总裁办。
结束跟姜矜通话之后,高盛敲门进入办公室,语气恭谨,“寰宇国际的陆总要见您。”
谢容与以手支颐,慢条斯理道:“今天太忙了,应该空不出时间,让他改日再约。”
高盛把话如实告诉陆甄言。
陆甄言等在接待室,在这里坐了快一小时。
“不好意思陆总,您的好意我们谢总心领,但他实在抽不出时间,您下次再约。”
听完高盛敷衍的借口后,陆甄言脸色微微阴沉,他道:“我从未得罪过谢总,为什么ask的项目谢总指名要陆绥做?”
陆绥跟他不是一母同胞,他们之间有赤裸裸的竞争关系。
想了想,高盛道:“因为陆二少不会因为女朋友一句话就改变主意,影响项目进展。”
听到这里,陆甄言已经完全明白了。
“谢总是为矜矜出气?”他淡笑道:“谢总未免小气,我跟矜矜认识多年,我很了解她,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我的气。”
高盛:“不管夫人生不生气,我们家先生却想为夫人出气。”
姜矜又收到陆甄言的邀约。
应贤压下唇角的笑意,说:“还是昨天那个包厢,说要亲自开两瓶康帝赔罪,然后他说自己考虑好了,今晚就要签项目。”
姜矜道:“没空,不见。”
她想了想,道:“我们已经有了新的项目合作方,昨天的合约已经作废。”
但陆甄言却不容她拒绝。
他亲自打电话过来,“矜矜,看在祖辈的情意上,你总要见我一见。”
姜矜含笑,“陆总这么十万火急找我,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西溪湿地的项目吧。”
陆甄言叹口气,在电话里也能听出他的愁闷。
“ask项目是寰宇国际未来十年发展的关键,你丈夫指名要陆绥来做。”
姜矜声线柔和,“陆总还怕谢容与?您的身份何其尊贵,他不让你做你就不做?”
陆甄言一时听不出姜矜是真心实意还是嘲讽。
“矜矜,来见我一面,好吗?”
晚上又到包厢,这次陆甄言没带女友。
姜矜施施然在沙发落座。
她穿着裸色长裙,乌发用同色系丝绸发带松松挽住,只画了很淡的妆,显得美丽又温婉,一副居家模样。
陆甄言松口气。
他端起一杯红酒,浅浅敬姜矜,“多谢矜矜愿意过来。”
姜矜端起红酒抿一口,温和问:“三合集团现在已经发展到可以跟寰宇制衡了?”
陆甄言道:“现在已经不是制衡不制衡的问题,寰宇国际远远不及三合集团。”
陆甄言有些不解,“你不是三合集团大股东吗?三合的内部情况怎么样你不知道?”
姜矜长长的眼睫微颤,没说实话,“我在三合只有分红的权利,没有投票权。”
其实,她何止只有分红权呢?
即使吃过饭,姜矜还是没跟寰宇合作西溪湿地项目,她跳过三合集团的邀请,跟跨国集团gr资本共同完成项目。
谢容与微微挑眉,“怎么不答应跟我的合作?”
容府的礼服已经制作完成,一早就送到郁园,姜矜挑选着跟西服搭配的袖扣。
闻言,她漫不经心道:“这个项目不符合三合集团的产业布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做出邀请,但我也不想让你吃亏。”
谢容与朝她走过去,斜倚在边柜看着她,叹息说:“矜矜,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一说,我只想你开心。”
姜矜将挑好的袖扣递到他怀里,望他一眼,“彼此彼此。”
说完,她身形一转,走出卧室。
谢容与凝视着她背影,眼眸微深。
谢容与换好衣服出来时,姜矜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报纸了。
她打扮妥当,墨蓝色长摆礼服,背脊微微裸露,肌肤细白如凝脂,纤细脖颈和白玉耳朵上都没有装饰,只有发顶戴着那顶蓝宝石王冠。
端雅又高贵。
“你不喜欢戴很多珠宝。”
姜矜有整整一个小型博物馆专门放置各种古董珠宝,但那些珠宝摆在柜子上积淀成灰,从不见她佩戴。
姜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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